既往，和年輕時一樣。

在下午這個時間段，黎媽一般會插插花，順便提一下今天晚上的餐單，讓傭人準備。

所以黎渺突然出現在黎家大門前時，黎媽著實驚訝了一下。

“渺渺，你……你不是應該在……怎麼出來了？”

黎媽花容失色了一下後，趕忙把人迎進屋。

問到兒子進監牢的時候，她像是說不出口，只能含糊帶過。

可黎渺的回答，讓她驚訝的合不攏嘴。

因為黎渺說，“我把他們都殺了，就出來了。”

“哈哈……渺渺……你是不是在跟媽媽開玩笑啊？”

黎媽說著開玩笑，但她實在笑不出來，只能僵硬的，在她保養很好的面容上扯動一下唇角。

“我可沒有開玩笑，並且……”

黎渺突然露出一個有些病態的笑容，那雙正常的眸子忽地變成全黑。

“我還要殺了你！”

黎媽聽不懂兒子在說什麼，但本能的恐懼讓她往後踉蹌了一下。

小腿碰到沙發，她像是無力般，眼神直直看著黎渺，身子卻跌進昂貴的柔軟沙發裡。

“渺渺，你在說什麼呢？”

她的面前，是居高臨下，俯視著他的兒子。

但此刻，“黎渺”已經不能稱之為黎渺了。

因為他眼白全無，瞳孔漆黑，全身散發著影影黑霧。

“媽——救我——”

突然，滿是黑色的眼睛清明一瞬，黎渺猛的抓住黎媽的肩膀。

手中的力道像是要穿透黎媽的皮肉，讓她下意識痛撥出聲。

“啊……渺渺……”

傭人聽到動靜，紛紛趕來。

只不過還沒等他們近身到二人，就被突然轉變成黑眸的“黎渺”，用黑霧緊緊纏住脖頸，隨後倒吊起來。

“渺渺……別……”黎媽顧不得肩膀上的疼痛，艱難的抬起手，想撫在養子的手背上。

“我好疼啊——”黎渺清明剎那，丟下這麼一句，又變成了那個不是黎渺的“黎渺”。

雖然養子做了錯事，但畢竟是黎媽養了十幾年的孩子。

她心中不忍，兩行清淚瞬間落下，一聲渺渺接著一聲渺渺的喊著。

不遠處的傭人被黑霧纏緊脖頸，拼命吸取著氧氣。

可奈何，那黑霧越纏越緊，能給他們的氧氣越來越少。

不少人都翻起了白眼，看樣子是要不行了。

“黎渺”沒管他們的死活，泛著幽黑之色的眼睛只盯著黎媽看。

不屬於黎渺的聲音從他口中傳出，“殺了你……殺了你，他……他就能恢復原樣了！”

一團黑霧在黎媽前心處凝聚成尖刺。

這柄尖刺緩慢前行上，一點點插進黎媽的心口。

不過多時，紅色蔓延在黎媽胸前的白色布料上，很快暈染一片。

黎媽動彈不得，只能被動承受著。

“黎渺”看著那一片紅色，嘴角翹起弧度，好似在看一件完美的藝術品，這樣的藝術品令他心情愉悅。

“簌——”

“簌——”

兩道極速而來的尖利物品劃破空氣，以不可阻擋的氣勢，從兩個方向穿破倒吊著傭人的黑霧。

黑霧在一瞬間被擊破，傭人們應聲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