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的他,就是一個老的不能再老的老人,沒走兩步直接摔在了地上。
黎夜沒管司永昌,徑直走向另一個繭包。
這個繭包比紅絲繭難破開的多。
黎夜裹了兩層金光在短刀上,才把這繭破開。
與黎夜想的一樣。
司嚴城的身體一露出來。
全部的線都串連在了一起。
黎夜居高臨下的看著司永昌,用最平淡的語氣說,“你以為的換身之法,是把你的靈魂和記憶,從你這具身體中抽離,換到新的身體上去。
但你不知道的是,原本身體的氣運壽命,和新身體的氣運皆會被為你們換身之人拿走。
你之所以每過幾十年就要換一次身體,就是因為壽命和氣運沒了,供給不了這具身體了。”
“你是怎麼知道我多少年換一具身體的?”司永昌不知是不是被打擊到了,開始瘋瘋癲癲,“不,不可能,我不信,我不信。”
他想從地上爬起來,聲音聽上去比黑袍男蒼老沙啞的多。
“我這麼多年都是這麼換過來的,我不信,大師是不會騙我的。”
司永昌誓要做個逃避現實的人。
黎夜就沒管他的發瘋,突然問了一個毫無相關的問題。
“你還記得你第一次盜走氣運的那家人嗎?”
司永昌不懂話題為何跳躍的如此之快。
混沌的大腦不足以讓他想起什麼。
而且第一次,多麼陌生的字眼。
這些年下來,他盜走的家族氣運不在少數,誰會記得第一個。
“呵。”黎夜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不會記得。
是啊。
誰會記得呢。
加害者從來不會記得自己害過什麼人。
他們只會在傷害過後,好好的活著,開啟新的人生。
而被害者,卻要永遠活在痛苦之中。
憑什麼啊?
短刀隨著黎夜意念而動,直直插向司永昌的大腿。
“啊——”
司永昌‘‘撲通’’一下跪倒在地。
淒厲的慘叫,驚動了另一方空間的人。
但他們只能看著。
誰也打不破黎夜製造的空間結界。
有了國安局的幫助,黑袍男很快落了下風。
只是他緊緊盯著紀承允,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空間內的黎夜還在繼續。
“你為什麼會不記得,你憑什麼不記得……”
他每說一句,短刀就會在司永昌身上扎一刀。
鮮血汩汩直流。
很快在司永昌身下匯聚成一片小血窪。
身體上不斷的痛,終於讓司永昌想起了什麼。
……
那時的他不叫司永昌。
而是叫司威。
他是一個來自農村的孩子,努力考上大學,娶了一個城裡女人當老婆。
妻子家是開公司的,與閨蜜家的公司多有合作。
而恰好,那家的丈夫,和他一樣,也是個來自偏遠山村的窮小子。
唯一不同的是,那個窮小子天資驚人,入贅後沒多久,就讓老丈人家的公司資金翻了倍。
這讓司威無比妒忌。
每天聽到妻子誇閨蜜嫁了個好男人,他就開始亂思亂想。
後來妻子家的公司險些破產,還是閨蜜家從中幫了一把,才讓公司起死回生。
他的妻子甚是感激,經常帶著司威一起去閨蜜家看望。
兩家的關係,因此越來越親密。
半是嫉妒,半是羨慕,司威入了邪途,找來了一位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