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劍的劍柄。甘輝和周全斌等人也是嚇了一跳,連忙護在鄭森的身前。
施琅卻是不動聲色的一把拉住了施顯的手臂。“大兄!”施顯怒目而視。
“坐下!”施琅沉聲說道。
長兄開口說話,施顯雖然滿腹怒火,但也不得不悻悻的放開握著劍柄的右手,恨恨的坐回自己的座位。
張名振的臉上一直保持著笑容,看到施顯坐回原位,不由得讚許的點點頭,又將頭轉向鄭森。“延平伯今日來訪,不知所為何事?”
鄭森穩穩心神。上坐的方岳貢是朱聿鍵的心腹之人,這還罷了,那這總督閩粵兵事的張名振之前也不過是朱平安身邊的一名參軍而已,早先僅是浙江台州的一名遊擊軍官而已,而今居然成了封疆大吏。這讓鄭森的心中不禁有些心不甘情不願。
“方大人、張大帥!”鄭森施禮之後,徑直說道:“如今吳三桂大敗,被圍堵在汀州的方寸之地,此時正是大舉進攻的良機,我軍卻一連數日躑躇不前。吳三桂此人狡詐如狐,一旦被他抓住空子,突出重圍,今後再想一鼓聚殲恐怕便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末將次來,正是為了出兵一事,請方大人和張大帥早下決斷,以免貽誤戰機!”(未完待續。。)
第四十四章 人財兩空
大帳之內鴉雀無聲,中軍大營也是寂靜無聲,營寨中的山東軍士卒默不作聲的將眼神投向中軍大帳,投出的隱隱殺氣讓跟隨鄭森而來的鄭軍親兵們頓時警覺起來。
鄭森的心腹陳澤、陳光心頭忐忑,還以為張名振、施琅有意在營中格殺鄭森,連忙將佩刀抽出。鄭森的親兵中核心軍官多為南安子弟,其餘大部分都是閩南白樵的海商子弟,名為信武營,也是鄭森麾下戰力最為強勁的精兵。此次來的人數雖少,但卻是絲毫不覺畏懼,一個個警惕異常、嚴陣以待,牢牢的守住中軍大帳的正門。
此時,陳鼎腳步匆匆的跑過來,頭上的璞巾也因此變得東倒西歪,外袍被汗水浸透,顯出老大一片水跡來。
山東軍士卒沒有一人上前阻攔,信武營的親兵也都認得陳鼎,因此陳鼎便徑直跑進了大帳。
耳中卻是聽得張名振大聲說道:“延平伯費心了,多謝提醒,本將自有定奪!”
鄭森卻是再也按捺不住心頭的怒火,“敢問張大帥,如何定奪?”
“這個便不勞延平伯多慮了!”張名振慢條斯理的說道:“方大人也知道,如今陛下已經天下兵馬交託睿王殿下掌管,本將又是睿王殿下欽命的閩粵兵事總督,這眼前的戰事本將心中早有成竹,延平伯只管聽命行事便可!”
“當斷不斷,必有後患,張大帥難道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嗎?”伴隨著鄭森的怒吼聲,一名背插紅色靠旗信使快步跑入大帳。“回稟主將及眾位大人,吳軍夏國相所部忽然向紫金山我軍陣線發動進攻,而吳三桂主力則向西轉進。”
“那袁繼鹹所部呢,到了哪裡?”張名振依然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淡淡的問道。
“袁繼鹹所部兵分兩路,還在長寧、會昌一帶徘徊,進展緩慢,未按照之前的約定攻克武平,吳軍主力恐怕會脫困而去!”信使躬身回答道。
“如何!”鄭森頓時來了精神,“本官說的不錯吧!吳三桂此人名震天下。一旦發現我軍的漏洞,便會趁虛而入!”
張名振懶懶的擺擺手,衝著信使說道:“知道了,你辛苦了,下去歇息吧!”
信使告退之後,張名振沒有一點要發號施令的意思,反而和施琅在一起說起來閒話,似乎是已經將鄭森忘到了九霄雲外。
鄭森憤怒已極,大步走到張名振的身邊。雙手按住桌案,大聲說道:“你難道沒聽到探子所言嗎?吳三桂擁兵十餘萬,縱橫浙江、閩粵之地,實是朝廷的心腹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