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一凡知道蔣琬有通天大的本事,如果憐詩詩果然是被害,那這周家也就完了,當下更不敢打草驚蛇,急忙騎快馬兼程趕回,向蔣琬稟報。
情兒聽完只覺眼前一黑,頓時昏倒在地,不省人事,蔣琬臉色蒼白得可怕,雙拳緊握,指甲都刺入掌中,鮮血潺潺流下,沉聲道:“把你所知道的一切詳詳細細的再告訴我一遍,連一丁點的東西都不能遺漏。”
孫一凡於是又耐著性子的說了一遍,極盡鉅細,根本不敢有半點隱瞞,聽完之後,蔣琬疲倦的擺擺手:“好了,辛苦你了,退下吧!”
孫一凡從懷中恭恭敬敬地掏出那裝有紫鳳釵的黃玉盒,放在桌上,退了下去,待他一離開,蔣琬蹌踉了一下,扶住椅角方才站穩,只覺心中陣痛潮水一般的湧來,將他整個人完全吞沒下去,只覺腦中一暈,苦苦支撐著的身子匍然倒地,人事不知。
黑夜如潮水一般湧來,將白晝吞沒,揚州城整個陷入死一般的寂靜,這時城南的一間民房之中,蔣琬對著站在面前的情兒,手指之上夾著一枚金針,最後問道:“要知我也沒有試過,一個不慎,便是永生癱瘓,再難復原,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廢人。你如果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情兒咬著嘴唇,但卻無比堅毅地望著蔣琬:“為了小姐,情兒絕不後悔。”
蔣琬沒有一絲表情道:“那就脫吧!”
情兒身子一顫,只覺得蔣琬的聲間是那麼的冷漠,變得讓她都覺得陌生起來,猶豫了一下,她還是緩緩褪去了全身的衣物,頓時她那彷彿羊脂白玉雕成的美麗侗體一絲不掛的呈現在蔣琬的面前,她走到床邊躺下,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顯示出她的內心並不如外表般平靜。
蔣琬走到他面前,手指之上的金針閃爍著刺目的寒光,驀然雙指一動,一根金針對準情兒的裸體插了下去,然後手指飛一般的舞動,一會兒情兒全身上下各大|穴道,就插滿了數十根金光閃閃的金針,這幅情景在黑夜之中顯得是那麼的詭異,而他的手,竟然快到上一枚金針刺下,下一枚已經連尾而至,竟然彷彿是在空中拉了一根金線,手法之準、之快、之奇,便是鬼神看見,也不由得聳然動容。
情兒只覺身上一麻,頓時失了知覺,等到她再一次睜開眼睛之時,只見到蔣琬那一剎那間便已彷彿衰老了十年一般,整個人虛脫在地,旁邊地上散落著整整三百六十五枚金針!
她只覺得自己的眼睛彷彿已能看透黑暗,耳朵清晰的聽到了窗外牆角下有一隻老鼠在打洞的聲音,原本體內僅只略有感應的氣息已經從丹田之中,沿著周身經脈,依太極圖解的路線,歡欣省躍的運轉不休,她從來沒覺得過自己的內息已經達到了這種地步,只覺得氣流所行經的路線,以往有些不通暢的地方,現在通行無阻,流暢輕快,一週下來,她體內的內息便要增強一分。
這時她自然明白蔣琬成功了,以金針刺|穴之法,竟然開創了武林中易筋洗髓的先例,完全打通了情兒體內的任、督二脈,溝通了天地橋和十二重樓,自此情兒的內功進境,已經達到了一個罕世的高度,天下能達到這樣境界的人,不超過十五個。只要假以時日,情兒必能臻至武林中人夢寐以求的大宗師境界。
而這完全只是因為蔣琬對|穴道氣脈針炙的認識以及那曠古絕今的“天脈手法”。若是武林中有人知道了這一點,那麼蔣琬只怕就彷彿神帝一般高高在上了。
為了要替憐詩詩抱仇,蔣琬須要一個可以為其臂助的高手,而練習了“天魔相舞”的情兒是他身邊唯一可以信任的人,所以他寧願耗盡心血,為其打通全身經脈,只為使情兒能早一點為其所用。
看著昏迷在地的蔣琬,那過份蒼白的面頰,情兒心中覺得是越來越無法看透他了,明明只是一個十二歲的小孩,可以他給人的驚奇,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