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蔣琬也只有吞了下去,當堂反駁,開場笑,那樣不僅救不了長歌無憂,而且自己都得搭進去,看來只有從外圍著手了。
可是怎麼著手,蔣琬自己現在也沒有辦法,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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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已經答應下來,李泯神色微微好看了一點,只是仍然有些不愉,自己的命令已下,他居然半天不跪地叩恩,事情既然已經定下,他冷冷一揮手:“退朝,回宮!”
所有人都轉身往外而去,只有蔣琬一個人呆呆站立原地,殊無一點剛剛升到銀青光祿大夫的喜意,那個徐長卿爬起身,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拍拍他的肩膀,嘆了一口氣,走了出去。
在他以為,蔣琬必然是為了去匈奴發愁,畢竟,這真的不是一個好差使!可是又有什麼辦法?
只有蔣琬知道,自己心中想的,全然不是那麼一回事!
【王圖雄霸】第二百七十一章 九死
行一路向北,向晚時分,他們就在暮楓谷紮營。
暮楓谷是建業城北五十里之外的一處山谷,顧名思義,暮楓谷便是以秋天的楓葉而得名,可惜這不是秋天,因此既無楓葉可賞,四處只是一片荒涼肅殺的景像。
相比於離開南唐國境的日子,在南唐境內沿途既有州府接送,也沒人敢襲擊朝廷軍隊,剛離京城,士兵們都很休閒,雖然仍然是一個個苦著一張臉,這個時候卻也沒有把它當做一回事,紛紛在山坡下鋪著草氈便隨地而臥,許多人湊在一起竊竊私語,談論著許多不著邊際的笑話。
行軍寂寞,旅途更是艱苦,所以找些樂子放鬆一下是這些士兵們經常會做的事。更多的時候,他們就拿自己往常聽到的那些事情向別人吹噓,而如果得到別人的贊同便興高采烈,如果別人不附和便張目作怒,誓要把人辯倒!而一向嚴厲的徐長卿,這次卻沒有幹豫,任隨屬下隨意的或躺或臥,只是悄悄的吩咐幾個士兵設哨,對於他來說,世間沒有任何時候是安全的,他從來不敢掉以輕心,這也是他這麼多年幾無一敗的戰績由來。
看著所有哨位都安排好了,雖然四周沒有任何異常,這個時候他也不相信有人敢襲營,但還是不由得鬆了口氣。徐長卿揹著長弓,騎在馬上,四處巡視了一週,這是他的日常慣例,然後看了一眼遠處山坡上獨斟獨欽的蔣琬,苦笑著搖了搖頭。卻也沒有太在意。
本來聽到蔣琬要出使匈奴,郭昂李復立即請求同行。可惜被蔣琬所拒。此行他帶來的隨從,也只有情兒只有十二個轎伕而已,分三班輪換。
夜幕悄悄地垂下簾幕。星光黯淡,風聲刮過山谷,沒有月亮。
蔣琬地營帳獨自一人在另一邊,與軍營相差甚遠,情兒就在他屋內搭了個小床,隨時準備服待蔣琬。
三更。谷中的火堆都已燃盡,只近一堆冰冷的灰屑,徐長卿睡到半中,忽然敏銳地感覺到一陣衣袂破風之聲傳來,這聲間是如此的輕微,若非他修練內功多年,聽力已經遠超常人,否則還真聽聞不出。他一驚之下,立即悄悄的翻身起來,披上外衣,帶上寶劍。而此時,軍營之中還是寂靜如死。沒有一個士兵發覺有人闖入,那些暗哨都沒有傳來一點的訊息。
徐長卿心中暗暗驚駭,他對自己的佈陣能力向來極為自詡,可是有人竟然能夠闖過他佈下的重重暗哨不驚動任何一個人便闖進了谷中,而那些人還一個都不知道,若非他生來警覺,在軍營之中養成了一有任何一點風吹草動便即驚醒地習慣,否則只怕敵人摸到床邊劍架在所有人的脖子上他還不知道。
來的這是什麼人?
悄悄的掀開營帳的一角,藉著一條細微的小縫徐長卿向外望去,微微的星光之下,四五個黑衣人的身影悄悄地在軍營之中穿梭著,似乎是在找什麼人?他們的行動迅疾無聲,顯然是平常便訓練有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