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直努力維持著的平靜,終是在聽聞這句話之後全部消失殆盡,不自覺緩緩睜大的雙眸,展露著無法言語的震驚和複雜之色。
蘇纓絡這件事情雖然辦得愚蠢之極,但劉默卻也算是斬草除根,她其實一直都很清楚,劉默表面看著和她風平浪靜,實則內心是牴觸的,是想要反抗的。
只是現在的他,還未曾羽翼豐滿,要想擺脫掉她的枷鎖,不過是痴心妄想。
所以他一直在和她周旋,在和她面上相安無事的彼此維繫著,她以為,他就算想要反抗,也總是要等到登基的那一日,可是不曾想到現在他就……
“這一路上,太子和太子妃的關係如何?”皇后靜了靜心智,再次開了口。
這不是劉默的性子,劉默是個沒有十足把握絕對不會出手的人,他現在就如此光明正大的除掉了蘇纓絡,豈不是在暗著和她示威?
“回皇后的話,太子爺和太子妃很是和睦,不但是如此……據微臣一路所見,如今的太子爺應該說是很寵愛太子妃才是,不然太子爺也不會把若雲長公主贈的瑾墨青花送給太子妃。”
皇后震驚的眼慢慢平靜了下來,僵硬的面頰也變得柔軟。
連瑾墨青花都送給了那個女人?果然啊……
她就知道,若是沒有其他外力的干擾,劉默斷不會如此的莽撞,她本以為劉默是打算和她示威了,但是現在看來,原來一切不過是因為那個下作的女人。
“你且先下去吧,待你回了府,我自會派人給你送去你應得的賞賜。”
“是,微臣謝皇后賞賜。”
隨著那前來彙報的官員緩緩退出了寢宮,皇后再次冷冷的開了口:“金鳳。”
一名穿著宮女服侍的女子,噙著犀利的目光,緩緩從門外走了進來,跪在了皇后的面前。
皇后悠悠的掃了一眼跪在自己面前的女子,紅唇輕動,淡淡的說著什麼,若是隻看她那掛著笑意的眼梢,任是誰也想象不到,此刻她那塗抹著寇紅唇畔裡,緩緩道出的是多麼讓人心底生寒的字眼。
金鳳在了完了之後,面無表情的站起了身子:“皇后放心,金鳳一定不讓皇后失望。”語落,直接轉身出了屋子。
皇后微微後靠,依稀可見窈窕的身子,慵懶的倚在了身後的軟榻上,才剛還繃緊的面頰舒展開來,彷彿一切都還在她的掌控之中。
花月滿,本沒想這麼快就除掉你,不過既然你已成為了我腳下的絆腳之石,太子身邊的害群之馬,那就別怪我下手不講情面了。
“來人。”
“皇后娘娘。”
“準備轎子,本宮有事稟告皇上。”
“是。”
傍晚十分,太監前來未央宮通傳,說是皇上下旨,今兒晚上要給劉默接風,而作為劉默眼下唯一女人的花月滿,就必須要陪同出席。
花月滿完全不知道祈天帝抽什麼邪風,本來就路途勞累,如今也不讓人安生,活生生的被七巧從床榻上拽了下來,生無可戀的由著七巧給她梳洗打扮,哀嚎著被七巧推出了寢宮,僅剩下了五花肉在寢宮裡吃著五花肉……
一路上,花月滿碰見了許多形形*的官家小姐,一個個濃妝豔抹,花枝招展,像是在攀比什麼,又好似在為了爭奪什麼而做著準備。
“七巧,莫不是皇上意氣風發所以梅開二度,又惦記著往皇宮裡添人進口了?”
七巧被她的口無遮攔嚇得賊死:“娘娘啊,您沒瞧見這來來回回的都是人嗎?剛剛那話咱可不能亂說啊……”
花月滿無所謂的笑了笑,痞樣十足:“怕什麼?那些女人擺弄自己都忙不過來,哪裡還有心思豎耳朵聽咱倆說話?”
七巧正要說,人家就算不聽,那話娘娘您也不能說吧?忽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