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然身邊的太監向來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現在前來,她就是用腳趾頭想,都想不出來能有什麼好事。
“奴才給太子妃請安。”小太監說著,掃了一眼花月滿那一手指天,一手指地的造型,想著上次自己被罵的前車之鑑,語塞了。
花月滿皺了皺眉,語氣要多不善就有多不善:“沒事滾蛋,我現在很忙。”
小太監站在原地不動彈。
七巧看不下去了,小聲道:“娘娘,您忙嗎?”您都在院子裡了一夜了……
花月滿一記飛刀眼瞪過去:“忙!怎麼不忙?沒看見我忙著昇天呢麼?”
七巧:“……”轉眼朝著那小太監掃了一眼,做了個你自求多福的眼神。
就這樣怒火沖天,頭髮絲都像是要燒著了似的花月滿,要是平常,這小太監肯定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了。
但是現在……
一咬牙,一跺腳,小太監“噗通!”一下跪在了花月滿的面前:“太子妃,奴才求求您救救八王爺吧……”
這句話根本就沒出花月滿的分毫意料之外:“和著你們王爺能平安長這麼大,都是被人救過來的?”
她要是沒記錯,就在前不久,她剛剛救過劉然一次。
小太監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太子妃,奴才剛剛聽其他交好的小太監說,有人想要栽贓王爺偷到龍吟殿的玉璽,一會刑部就要派人來抓王爺了!”
冤枉偷皇上的玉璽?
如今皇上已經駕崩,那個栽贓陷害的人想怎麼說都行了,畢竟是死無對證。
沒想到現在冤枉人的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了。
花月滿皺了皺眉:“這事兒你可有和八王爺說過?”
小太監點了點頭:“回太子妃的話,奴才知道這件事情之後,第一個找的就是王爺,可是王爺說了,他身正不怕影子斜,既然沒做就不怕被抓,奴才這一個早上是嘴皮子都磨薄了三層,也沒能勸動王爺,所以,所以……奴才只能來求您了。”
身正不怕影子斜麼?
恐怕那栽贓陷害的人,最喜歡的便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人。
花月滿嘆了口氣:“這事兒你可還找過別人幫忙?”
刑部和天牢直屬一個地方,她以前被臭蛇精陷害的時候,可是沒少見識什麼叫做屈打成招。
去了那裡的人,不死也要被剝曾皮下來,就劉然那嘴硬的跟鋼條似的德行,在裡面三天,若是還有命在,那都是老天爺擦了眼藥水。
“沒,沒有……”小太監說到這裡,似乎比較艱難,“王,王爺心氣兒傲著呢,一般人根本進不得咱王爺的眼,不像是太子妃……”
“得得得!”花月滿擺了擺手,“你也別在這裡給我戴高樂,你就直說你們王爺沒有朋友就完了,畢竟都在一個宮裡住著,八王爺那能飛出飛刀的嘴巴,誰也不是沒見識過。”
小太監見什麼都瞞不過花月滿,再次哭了起來:“太子妃,您不能不管咱們王爺啊!您不能不管啊——!”
花月滿額頭上的青筋被這小太監嚎的直蹦:“別哭了,帶路吧。”
小太監當即暴雨轉晴,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對著花月滿伸手:“太子妃請。”
花月滿點了點頭,對著七巧交代了幾句之後,轉身隨著那小太監出了未央宮。
劉然確實不能不救,那孩子雖然嘴巴不積德,但心腸卻並不壞,再者那孩子是劉默一手拉扯大的,她就是誰都不看,也是要看劉默。
不過這個時候能夠汙衊劉然的,敢汙衊劉然的,想來也只有皇后了,既然她想讓劉默出事,又不斷的拉攏大臣,就是想要自己重振朝綱,那麼其他的皇子自然就成了累贅。
因為就算是劉默死了,只要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