軀?還是會怪罪她的半途而廢?是會恨她?還是會念她?
花月滿想,其實什麼都無所謂,她既然做出了選擇,就不在乎劉默會怎麼想她,她現在唯一隻願,劉默能好好的走下去。
她願。
他萬歲,萬歲,萬萬歲。
“太子妃……”福祿不和諧的聲音打破了屋子裡暫時的和諧。
花月滿忍著掐死他的衝動:“說。”
福祿不曾進門,只是站在門口小聲道:“奴才只是來提醒一句,明兒個宴請的時候,太子爺作為祈天的儲君,是要與皇后娘娘一起出席,並且和皇后娘娘坐在一起的。”
花月滿登時就頭疼了,不得不說,福祿的一席話對於她來說無疑不是五雷轟頂,晴天霹靂,霹的她外焦裡嫩,體無完膚。
劉默要隨著皇后老妖一起出席,並且坐在一起,也就是說從宴席到結束,劉默都要一個人去應付。
“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怎麼才說?”
“奴才也是才剛想起來。”
好吧……
說了總比不說強。
託福祿的提醒,從現在開始到整整的一個晚上,花月滿就拉著劉默,不知疲憊的叮囑他明兒的宴席應該做什麼,說什麼,巴拉巴拉巴拉……
遇見不懂的就沉默,遇見懂的也要沉默,能不說話就不說話,能少說一個字絕對不多說兩個,反正秉承著少說少錯的原則,她其實是教劉默如何在百十來號兒人的宴席上裝啞巴。
劉默一直都在安靜的聽著,花月滿其實並不知道他究竟聽進去了多少,但她卻不敢有任何偷懶的恨不得一個字重複一千遍。
一夜,很快就過去,早晨的陽光仍舊輝耀而刺眼。
熬了一夜的花月滿頂著一雙的熊貓眼,頭髮亂得跟鳥窩似的,再看看仍舊坐在自己對面,氣定神閒的劉默,她莫名就悲哀了,人比人果然是比死人。
用早膳的時候,皇后就派著宮女來了:“太子妃,皇后娘娘請太子爺前去龍吟殿。”
還真是催命一樣。
花月滿放下手裡的筷子,掃了一眼靜靜吃飯的劉默,聲音驀地就凌厲了起來:“沒看見太子爺還在用膳麼?”
小宮女似乎很是為難:“可是皇后娘娘……”
花月滿完全不給面子:“等著。”
小宮女一哆嗦,不敢再開口。
花月滿再次拿起了筷子,看似不緊不慢的吃著,實則這飯菜是個什麼味道,她根本就沒嚐出來。
司慕冉說,皇后早就已經開始懷疑劉默的腦袋出了問題,而這個宴請就是最好的一個證明。
她左右不了宴請,也阻擋不了皇后要與劉默一起出席,但眼下她卻能拖延住時間,雖然她不清楚就算現在拖延住了劉默和皇后單獨相處的時間,等到了宴請,皇后會不會再出難題,但現在她卻顧不得那麼多。
能拖就拖吧……
一頓早飯,從太陽昇起吃到了太陽落山,站在院子裡的小宮女等得是望眼欲穿,兩條腿站的都哆嗦了,卻也不敢說話。
“太子妃……”福祿瞄了一眼漸漸西下的太陽,欲言又止。
花月滿知道,再拖也只能這樣了,放下手裡的筷子,小聲叮囑:“你一定要時時刻刻的跟隨在太子爺的身邊。”
福祿頷首:“是,奴才明白。”
劉默在福祿的陪伴下出了沐華宮,花月滿剛想要抻個懶腰,就見一群的宮女衝了進來。
花月滿愣住:“幹嘛?”
“幹嘛?”沈晟婻從宮女之中走了出來,瞄了一眼花月滿腦袋上頂著的那個雞窩,對著宮女們擺了擺手,“抬進去。”
抬……?
花月滿再愣,卻見那些宮女再次朝著她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