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大量魔(禁)的韓末,很快就找出了其破綻所在。
“哼,這魔主以為增強了(禁)制的威力,就能擋住自己,卻不知自己破(禁)非以力破,而是以巧破之。。。”
冷哼一聲後,韓末陡然邁步踏入了(禁)制之中,只見其腳下疾走不定,忽前忽後,忽左忽右,又或者忽然停在某地,林立沉吟,良久之後,方才再次來回疾走,而周圍的(禁)制,雖然被不斷引動,但每當其攻擊將將就要落在韓末身上之際,韓末只是小小一步,就能躲將開去,看起來輕鬆無比。
不過卻沒人知道,看似輕鬆的韓末,卻是行走在生死邊緣,雖然疾走不定,但(禁)制之中的萬般變化,使得韓末的心神未有一刻停頓,依然在不停推演著陣中的變化,因此,隨著心神的大量消耗,韓末的臉色漸漸開始變得蒼白了起來。
也幸好,在這(禁)制之中,韓末不時就能尋找到暫時棲身的節點,也因此,才讓其有了喘息之機。。。
其實,若不是為了儘快破陣,韓末儘可以待得,將這(禁)制完全參透之後,再予以破除。不過,韓末心中也是清楚,對方之所以佈下(禁)制,卻也沒想能夠將他阻擋於外,其最大的可能就是為了爭取時間,好打通幽冥通道,而韓末只有儘快的破除(禁)制,才能阻擋對方,所以才不惜以身犯險。
而事實也正如韓末所料,就在他突入(禁)制之中的同時,大殿之中的枯瘦老者,忽的再次睜開了雙眼,不過這次,其眼中卻滿布著驚疑,就連不斷掐訣的雙手,也是忽然一抖,差點把即將結成的印訣打散,顯然其心中完全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如此之快就破入(禁)中。。。
“不好,若是這樣下去,根本等不到通道開啟,那小輩就能破入大殿之中,到那時,無暇他顧的自己,將沒有任何辦法能夠阻止對方。”
思及此,枯瘦老者頓時大急,其眼中光芒暴閃,或猙獰,或(陰)森,或遲疑,或堅定,雖然手中依然不停的掐著法訣,但明顯可以看出,其心中正在做著某個艱難的決定。
與此同時,陣中的韓末也漸漸開始逼近最後的一重(禁)制。
“這最後一重乃是整座(禁)制的精華所在,比之先前那些卻又更勝一籌,若是按照常理,自己要想將其破除,至少需要半天時日,不過現在,卻也只有冒險一試了。”
韓末立於某個棲身的節點中,仔細打量著眼前最後的阻攔,眉頭輕蹙中,一拍儲物囊,九杆陣旗飛出,將其環繞於中。。。接著,韓末毫不猶豫的邁步,離開了這個最後的棲身之所,向著前方行去。
頓時,烏光四射,凝聚成一道道閃爍著幽光的圓環,向其一套而下,與此同時,伴隨著陣陣雷鳴,無數雷球浮現而出,其上深幽的電光,撕扯著周圍的一切,彷彿整個虛空都要被其撕裂開來,不僅如此,就在雷球轟然落下之際,一道滔天血浪,聚而成河,仿若一道漆黑的銀河,橫亙於前,將韓末的去路盡數擋住。
而韓末卻是閒庭信步,悠然邁步其中,套下的圓環每每差了那麼一線,沒能將其套中,而那深幽雷光,雖然快若電光石火,但也每每擦身而過,偶有幾枚落身,卻也被護身的陣旗擋了下來。
於是,韓末很快就來到了,那條血浪聚成的河流之前。只見其中,血浪滔天,落羽即沉,觸之即化,若無能夠強渡之法,就只能將其強力摧毀。
而韓末顯然沒有能夠將其摧毀的力量,只得一頭衝入其中,九杆陣旗頓時閃爍出濛濛光華,將其包裹著,與血河隔離了開來。
不過,這血河作為最後的防線,又豈是易於之輩,虛空之中,一股龐大的壓力強壓而下,使得韓末根本無法凌空虛渡,只得落於血河之中,可只要身處血河之中,那滾滾血浪,就會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將其絞在其中,慢慢侵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