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荊習一回頭,對著跌入街中的那名弟子冷喝一聲道:“你自去刑罰殿,受三日冰刑,若有再犯,罰為外門弟子,並且,將永不錄入內門之列。”
聽得此言,那名弟子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無比,不過,對於荊習的話,他卻不敢有絲毫反駁,慘淡地應了一聲“是”後,即飛奔而去,轉眼消失在了街道盡頭,顯然已是按照招風耳所言,前去刑罰殿,領受那什麼三日冰刑去了。。。
在處置完那名弟子後,荊習再次回過頭來,不過這次,其臉色卻是一沉,厲聲喝問道:“雖然剛才韓兄佔理,但作為我玄武宗弟子,即便有錯,自有我玄武宗來懲治,卻也由不得外人隨便動手,因此,韓兄,你卻要給在下一個交代。”
“交代?什麼交代?”韓末故作一愣道。
“嘿,要麼,韓兄隨我走一趟,要麼,就地斬殺。”說到最後,荊習一字一頓,字字滿含殺機,凶煞之氣撲面而來。
“就地斬殺?就憑你們?哈哈,我看到底是誰殺誰?”彷彿是被對方的話給激怒了,韓末渾身氣息陡然一放,結丹圓滿的氣勢頓時形成一股巨大的威壓,向著對方壓迫而去。
“竟然是結丹圓滿!”
感受到這股撲面而來的強大威壓,荊習只覺渾身一緊,就連的靈力也是一滯。心中頓時暗叫不妙。
由於之前,韓末一直收斂著氣息,荊習雖然隱隱有所感應,對方的修為應該與自己一樣,同樣都在結丹期,也因此,他才會先懲治門下弟子,然後再拿對方開刀,所為就是為了佔住理,以免為宗門內的對手抓到把柄,說自己無緣無故為宗門樹敵。。。
不過,他卻萬萬沒有想到,對方的修為雖然正如自己所料,乃是結丹,但卻並不是其想象中的結丹初期或者中期、甚至連後期都不是,而是結丹圓滿。要知道,結丹圓滿與普通結丹修士之間,是有著天壤之別的。
先不說,在達到結丹圓滿後,其金丹之內,就會凝聚出虛嬰,憑藉著虛嬰,就能散發出元嬰期修士特有的威勢,即便那股威勢很是淡薄,但以之對付普通結丹修士,卻能形成巨大的壓迫。
再加上,晉入結丹圓滿的修士,除了某些極個別的特例外,基本上都能晉入元嬰期,也就是說,自己無緣無故給宗門招來了一個,可能隨時隨地都能晉入元嬰期的大敵,如此一來,即便自己剛才所為全都佔理,卻也足夠成為對手針對自己的把柄了。
“怎麼辦?是進還是退?”荊習一時之間,進退兩難。。。
事情是自己挑起的,若是退,自己這些年來在宗門立下的威望就將毀於一旦,可若是近,以自己的修為,根本就不是對方的對手,說不得就會被斬殺當場。想到“斬殺”,荊習不由滿嘴苦澀,剛剛才將這兩個字送給了對方,如今,卻又用到了自己頭上,真是風水輪流轉。
就在荊習在韓末龐大氣勢的壓迫下,進退兩難,不知該如何是好之際,一個清朗的聲音陡然傳來。
“住手。”
隨著這聲輕喝,一股凌厲的氣息陡然噴薄而出,形成一把無形的利刃,在兩人之間豁然斬下。
“啵!”
伴隨著一陣輕爆聲,荊習陡然感覺渾身一輕,連忙一個閃身退了開去,而其退去的方向,卻正是輕喝傳來之處。
“多謝嚴師兄解圍!”荊習落地之後,當即朝著一位渾身充滿了上位者氣息,不知何時忽然出現的年輕修士一彎腰,恭敬地言道。周圍的那些玄武宗弟子也是紛紛上前見禮。
“你我師兄弟之間,不必如此客氣。”年輕修士一擺手,阻止了荊習的躬身,再朝著其他玄武宗弟子點頭為禮後,這才上前幾步,朝著韓末一抱拳,言道。。。
“在下玄武宗真傳弟子嚴世昌,見過韓兄!”
韓末上下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