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連連連,你我相約定百年,誰若九十七歲死,奈何橋上等三年……相公,妾身現在就跟你約定來生……”聲音越來越弱
黃觀雙目緊閉,即使如此也無法阻擋奔流而下的淚水,淚水落下打溼了紅綾的臉頰,此時的紅綾已經沒有了生息,能夠躺在愛人的懷裡一睡百年,是她最後的夙願。
一炷香後黃觀抱起紅綾,輕輕的將她放在床上,看著已經沒有了血色的容顏,他低下頭親吻了一下佳人微涼的雙唇。隨後放下床幔,將豆油燈燈油撒到床幔上,亮起火折丟了過去。
黃觀走出船艙,望著前方等待著的陳瑄,讓旁邊的侍衛轉達,請陳瑄遠離些,說他要朝東方預演朝拜新皇的禮儀。
陳瑄的坐船遠離後,黃觀面朝東方三個跪拜,然後縱身躍入滔滔的江水中。
江水洶湧的灌入黃觀的口鼻,窒息感迅速淹沒了他的意識,身體隨著江流翻滾,此時,江底出現一個黑色漩渦,將黃觀吸了進去。
當黃觀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復活在一個叫邢逸的身體裡,穿著破損的無軍銜軍裝,大概是在執行一項境外作戰任務,現在身負重傷,躺在華夏國邊境的一片叢林中。
黃觀獲得了邢逸的一部分記憶,但是還有些重要的記憶卻沒有獲得,被邢逸用自己的意念,封鎖在了大腦皮層的某個角落。
現在已是華夏國,公元2018年,經歷了大明,滿清和民國,離自己的那個時代已過去六百多年。
黃觀閉目感嘆,睜眼之間,瞬息六百年已過,這種神話般的情節,卻真實的發生在自己身上。
黃觀已經死在了大明朝,妻子,女兒,紅綾都留在了六百年前,留在了記憶裡,只能在心裡給愛的人起一座墳,時時祭奠。
重生後的黃觀認為,既然自己擁有了邢逸的記憶和身體,繼承了邢逸玩世不恭,詼諧幽默的性格,又來到一個新奇的時代裡,那從現在開始,再沒黃觀,只有邢逸,在這個新奇的世界,重新來過,再捲風雲。
黃觀瀏覽了一遍邢逸殘缺的記憶後,才對他死後的事情有了個大致瞭解。
黃觀投江後,陳瑄急忙命人下水打撈,但並沒有發現黃觀的屍身,只尋到了他的官帽,
黃觀投江的訊息傳回南京,怒火中燒的朱棣命人紮了個草人,給他戴上黃觀的官帽,押解到刑場,一點點剁碎,並將黃觀的族人,以及至親好友殺盡。
即使如此,朱棣仍然沒有解恨,將黃觀登科名從史書上劃去。
黃觀不但是明朝第一位,解元,會元,狀元連中三元者,還是自從科舉開始到結束,僅有的兩個六首之一,六首者,在縣、府、院三級經過六次考試(縣考、府考、院考、鄉試、會試、殿試),均獲第一名,後世有人讚譽他“三元天下有,六首世間無”。
第三章 小神醫
瘋狂衝上人行道的法拉利,連撞了三人,最後被道邊的柳樹所阻,才停了下來,法拉利車主滿臉是血的趴在安全氣囊上,昏迷不醒。
在剛才的撞擊過程中,一個身穿校服的高中生,被法拉利撞的離地後飛,直至將身後玩具店的玻璃門撞碎後,才停下來,躺在地上人事不醒。法拉利車前,還有一對母子倒在血泊裡,要不是車被旁邊的柳樹擋住,他們的後果不堪設想。
小男孩已經昏迷,中年婦女將孩子摟在懷裡,悲聲的喊著他的名字。看到依然緊閉雙眼的兒子,她抬起頭,祈求的望向周圍的人,帶著顫抖的哭腔道:“誰能救救我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