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師父!?”
白煦沒讓她落地,飛身過去樓住她後坐回馬背上,一氣呵成,沒有任何遲滯。
“你的馬呢?”他邊驅馬行走,邊為她把脈。看到她手背上被火炮過的刀傷,不自覺擰起俊朗眉峰。
“寄放在客棧馬廄。”她張開右手手掌問道:“哪一顆是可以解我身上這種毒的?”
“都不是。”他語氣中挾著嘆息。雖然早就知道她應該會有的處理方法,仍是忍不住想念一下:“盼融,你該聯絡我的。”
她只是淡淡扯了下唇角,沒有回應,而白煦也沒追問下去。確定了她的毒後,立即快馬加鞭馳出樹林,往一處空置的廢屋中行去。
此時此刻,安靜、安全才是他們師徒需要的,而且在治療過後,白煦所要訓誡的話,可能比他這輩子說的話還多。
天下父母心吧?不是嗎?
他不是十分精通醫術,但他認得許多名醫、神醫之流的人物;而由朋友口中以及醫理書籍中,白煦聽聞了各種千奇百怪的療法。“知道如何使用”與“實際去使用”之間,約莫差了十萬八千里,尤其是醫術並非“知道”就代表是醫生了。
由於常常替葉盼融包紮傷口,所以白煦可以說是精通無比,並且可以研製出更精良好用的創傷藥來造福他人;但在解毒上,要步入更厲害的境界,可能必須是個的愛徒開始常常中毒才得以使他在經驗中求進步,不斷地研發新藥品才行。
看來,時機是到了。他只能苦笑,由《醫書草志》中抬頭看了看上方樑柱,才看向躺在床板上的葉盼融。
他知道她中的是什麼毒,不過傷腦筋的是——這種毒的解毒方式。適才他已給她服用下抑制穴道不斷散功的丹丸,不過終究要解開毒,才能讓她明日再去與屈陘交手。
他的思考令葉盼融注意:“師父,無法解開,無所謂了。”
他不贊同地掃了她一眼。才拉來她左手,看著上頭已凝結的藥膏,輕颳了下來,再以另一種藥塗在上頭;瞧見她下唇也有傷口,順便抹了下。
“不是無法解,是這兩種僅知的方法都極不好。”
她抬肩,無言地詢問。不意卻看到白煦居然紅了俊臉,她訝然:“師父?”
“第一種,是以內力貫穿你所有穴道內積存的毒,但同時,也會將你剩餘的功力也散光了。在半個月之內,你不會有任何的功力來自保,自然地無法赴明日的約。”
“不要第一種。”她不會失約,也不允許屈陘活過明日以後的每一天。
“第二種……極不恰當!你不能更改時間嗎?沒有人會笑你的。”
“不更改。”她豈怕人笑?她只是不要讓屈陘活著而已。“第二種不會消失功力,是吧?”
“是的,甚至更可以恢復回七成左右的功力,但……但那會使你的貞節蒙上汙點,為師做不來!”
貞節?那種東西於她何妨?她冷笑了下。猜測:“是要與男人交媾嗎?難道我中的竟是淫毒?”
“不是!盼融,你是女孩子,應知道那是女人第二生命,不該輕賤笑弄。”
“如果有天我在不能自主的情況下失去清白,我不以為我該以死謝罪於世人。要是我能自主,並且決定失去它,又怎麼能因為可笑的未嫁身分而自縊?不,那不是女人的第二生命。生命只有一種,活下去才是唯一的名稱。”她很少說這麼多,結尾之後輕問:“師父會以為我如果失去清白必須死去,才不算辱沒您嗎?”
“不!”他急切地回應:“為師只是陳述世人的看法。盼融,你可以不在意,卻不可以因此而糟踢自己,明白嗎?”
她點頭,不以為意地道:“說說第二種吧!我明白不是與男子交媾,那還會有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