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答應了,總之,先混口飯吃。
公司樓下,他摸了摸耳骨上的耳釘。
那些耳釘都是陶雅箐留下的,徐入斐不知道價錢,只是想念媽媽。
中考結束後,就去打了耳洞,後來耳朵發炎,他發誓那是第一次打,也是最後一次。
結果宣誓在幾年後打破了。
原因是顧頃送出的一對耳釘。
要是那天他不收下呢?
閒暇之餘,徐入斐也會產生這樣的想法。
公司裡大家都挺友善的,帶他的編劇很有名,有好幾部個人作,還總是樂呵呵地。
唯獨一點,他不喜歡。
那人跟顧頃一樣,管自己叫“小斐”。
不過,他管誰都那麼叫,公司裡有一個比徐入斐大好幾歲的姐姐,是市場部門的。
他管人家叫“小安”。
按理來說,負責帶徐入斐的人,徐入斐要叫“老師”。
那人卻攔下來,說:“叫哥就行,‘老師’我擔待不起。”
徐入斐以為大家都是這樣的,一個月後發現不是,也晚了。
他是在董兆卿照料下長大的。
哪怕畢了業到了職場上,也依舊是。
徐入斐入職沒多久便發現,這個公司不少的娛樂八卦,員工們也時刻關注熱搜,擠在吃瓜的第一線。
這天,有人在工位上發出疑惑:“這個喬什麼心的,是誰啊?”
“中間那個字怎麼念?”
“我靠,你沒文化啊,念‘pu’。”
徐入斐終於抬起腦袋,“他怎麼了?”
同事熱心地把手機湊過來,“不知道啊,他好像捱揍了。”
徐入斐:“……他怎麼捱揍了呢。”
【作者有話說】
後天見
我賞你的
“好像是粉絲探班的時候發現的,懷疑公司虐待愛豆!”
照片上的喬溥心,一隻耳朵上掛著口罩,嘴角有明顯的淤青。
徐入斐有一陣子沒見到這張臉,一時還有些陌生。
總不能是顧頃揍的。
他被自己沒譜的猜想逗笑了,很快將此事拋之腦後。
那些光碟最後的下場是垃圾桶,徐入斐強迫自己忘記它們。
對於董兆卿的隱瞞,他的心情複雜。
父母離開的太早,他人生大半的時光,是在董兆卿的照拂下長大。
陶雅箐的過去,在徐入斐看來,遙遠的像是另一個時空裡發生的事。
如果媽媽還活著……她會不會選擇告訴自己呢,還是也會隱瞞?
徐入斐不知道。
晚上回到顧頃的公寓,顧頃提早回來了,正在廚房炒菜。
徐入斐把揹包留在沙發上,趿拉著拖鞋,拉開廚房的玻璃門。
顧頃轉身看他,叫他出去等,油煙味嗆人。
徐入斐點點頭,又聽顧頃說:“小斐,你回來洗手沒?”
徐入斐沒吭聲,在顧頃無聲的注視下,進去洗手間。
他鳩佔鵲巢有一段時間,顧頃既沒趕他走,也沒要他的伙食費。
夜裡兩個人擠在一張床上,什麼都不幹,只是睡覺。
哪怕只是這樣,都很好。
這間小小的公寓,比董家更像一個家。
徐入斐在這裡,起碼是自由的,不用在意自己的言行,也不需要嚴格要求自己。
大學住宿後,他就很少回董家了,董景同把他所有備註都改成白眼狼。
洗乾淨手,徐入斐坐在餐桌一側,顧頃的手機放在桌面上。
有訊息發來,螢幕亮起。
顧頃把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