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霸佔本該屬於他的位置。
徐入斐道:“不要誤會,那個可不是因為你,是因為爺爺。”
董景同赤紅著眼睛,手裡還握著的酒杯,目光落在安靜醉酒的顧頃身上,“所以我總是晚一步對嗎?”
徐入斐說,不是的。
董景同的眼神閃爍一下。
徐入斐:“你沒有搞清楚,你根本沒有入局。”
半晌,董景同咧開嘴角笑了,嘲諷的,更多是嘲笑自己,“我就知道,我還奢望什麼呢,你對我永遠這麼狠心。”
徐入斐沒有反駁,反而說:“是啊,因為我不喜歡你,所以也沒辦法憐惜你,真是對不起。”
就像尚臣說得那樣,愛與不愛是很明顯的事。尚臣一個大直男,都能看出來的事,外人怎可能看不出。
董景同說自己和母親對峙了,那一定是經歷了一場惡戰,其過程應當很艱辛,結果是他順利站在徐入斐面前。
可在徐入斐看來,這件事遠不如他手裡的那封信重要。
今天並不是一個適合吃燒烤的天氣,時不時躥出的小風將炭火炙烤出嗆人的煙霧,撲面而來。
在一陣陣辛辣渾濁的霧氣裡,董景同說:“你失蹤的那三年,顧頃曾經來找過,他希望能透過我得到一點有關你的訊息。”
“我拒絕了。”董景同說著,抬眼看向徐入斐,有些故意地、像是在報復,“憑什麼他能比我先找到你?我比他掌握更多有關於你的訊息,他不知道你以前的事,不知道你一直借宿在我家,一住就是七年,我比他更加了解你,光憑這一點我就贏了……
“我什麼都沒告訴他,我說我不知道,別來煩我。”
那是個午後,蟬鳴裝點盛夏。
顧頃對這場碰面極其重視,董景同卻顯得尤為隨意,落座後將身上的揹包放在身邊,沒聊幾句便起身,“我還要去上課,不能遲到,再見了顧大明星。”
即便如此,顧頃還是堅持留下自己的聯絡方式。
董景同覺得好笑,怎麼會有人死皮賴臉到這種程度。
他向來看不慣混娛樂圈的這幫人,他爺爺是業內知名導演,父親開娛樂公司,到了他這代,郝善梅想要培養他走另一個賽道。
但董景同喜歡的是攝影。
小學時得到的第一臺相機,用它拍下無數的花花草草,不懂構圖也沒有審美,饒是如此也將儲存卡塞到滿。
直至後來,他在自己最昂貴的那臺相機裡,存下他拍得最好最有溫度的一組照片。
照片上的人是徐入斐。
剛剛上高中的董景同猶豫很久,還是列印出來,和不及格的成績單一併塵封在床底。
他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沒想到會被郝善梅發現。
他本來是想徐入斐回來的,卻無形中將他越推越遠。
後來幾年,業內的風向漸漸發生變化,大眾從鋪天蓋地的營銷中清醒過來。
父親的娛樂公司也遭到重創,也到了長白髮的年紀,郝善梅強勢又極端的性格令兩個人的婚姻走到了盡頭,每天關上家門就是無止盡的爭吵。
董景同向隱瞞家裡回國的訊息,到影視城找大丘,說什麼都要跟著學攝影。
他踏進曾經最不屑一顧的行業,每天扛十幾斤重的裝置,汗如雨下。
見到徐入斐的那個晚上,路燈下夜蛾撲騰紛飛,燒烤攤濃煙繚繞,場景一點也不美。
徐入斐穿很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