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探路。
“不著急,等下月開春了再去,來得及。”蕭箏把這個重任交給徐入斐,“這裡這麼多人,你最瞭解我的想法,讓你去我放心。”
徐入斐猜測根本不是那回事,一定是製片咬死了不放,不想讓他臨時改主意。但蕭箏已經決定好了。
徐入斐答應下來。
那地方就在臨省一個新建的影視基地,靠海,離當年拍攝《潮湧》的地方不遠。
新巷他都回來了,沒道理那個地方不能去,顧頃送他的禮物,他也已經還回去了,雖然不知道對方怎麼想的,居然自己戴上了。
但跟他沒有關係。
徐入斐自認把話說得夠清楚。
傍晚一身疲憊的回到民宿,他根本沒注意到自己的對門不再是敞開的。
隔天一早醒來,推開門。
顧頃說:“早。”
徐入斐認為自己還沒睡醒。
為什麼一睜眼就看到顧頃呢?
他關上了門,又開啟了門。
顧頃仍舊在原地。
緩神好久,徐入斐才道:“那屋的被子我拿走了,你昨晚怎麼睡的?”
顧頃沒有吭聲。
徐入斐也沉默了。
在劇組其他工作人員詫異的眼神中,蕭箏熱切如同舔狗一般的態度,引起了徐入斐的注意。
蕭箏看起來一點都不意外顧頃的到來。
倒不如說,他早就知道。
所以,當初他那句“某人要來”,根本不是指徐入斐,而是指顧頃。
早飯吃得很簡單,顧頃也跟著一塊吃。
對於自己的突然出現,他只簡短說明:“休假,躲清淨。”
“理解,都能理解。”蕭箏搶著答道,“好說,一切好說。”
徐入斐說:“導演,我想和你換房間。”
蕭箏一下變臉:“胡說什麼!換什麼換?你那屋最好!有陽光,有棉被,還有你顧哥!”
徐入斐也只是說說而已。
他沒什麼權利,若真的有,也是看在顧頃的面子上,那他寧可不要。
吃過早飯,他先回屋把自己那屋兩床被子分開了。
剛從屋裡出來,顧頃正好上樓,兩人撞上。
顧頃:“不用給我,你那屋冷麼?跟後勤說,讓他們再加一床被子。”
徐入斐搖搖頭:“這兩天回暖,沒那麼冷了。”
兩個人僵持著,直到徐入斐說:“顧老師,你接是不接,我手痠了。”
顧頃這才動起來,徐入斐手上一輕,看顧頃把棉被搬回屋裡,不知道為什麼,或許是這畫面很奇怪,他有些想笑。
顧頃如今的身份,怎麼還需要住在這樣的地方,一整晚,沒有被子,就硬是凍著麼?
徐入斐心裡想的是不可能,腦袋還是忍不住往屋裡探。
什麼都沒看到,先被顧頃堵住了。
“小斐,你在看什麼?”
徐入斐瞬間抬起頭,目光瞟見顧頃耳朵上那枚耳釘。
新打的耳洞,還泛紅,按理說不該這麼早戴上耳飾。
這又是何苦呢?
顧頃自然察覺到他的目光。
“你戴這個不合適,不好看。”徐入斐說。
他明明是心軟的,對人對事都一樣。
但對顧頃,他總要狠下心。
果然,顧頃眼眸暗了暗,但很快,他回應,“是你送給我的。”
徐入斐疑惑地瞪大眼睛,“什麼叫我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