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瞬間,天空突然變得暗淡開來,黑色的雲朵籠罩著整個魔窟洞,風起雲湧,電閃雷鳴,這樣的景象震驚了在場的每一個人,包括跌坐在原地動彈不得的白雪鳶。
他的修為又提高了?怎麼能夠有這麼大的號召力?神月鐮不是在幾千年前就被封鎖了麼?難道說他衝破了神月鐮的束縛?
得神月者得天下!難道預言真的要實現了?
白雪鳶的所有疑問,也是在場的那些人的共同疑問。這神月鐮他們可都認得,就算是沒有親眼見過也是聽過了無數次了。
剛剛焱尊枷第一次拿出來對付憶城的時候,很多人都並沒有注意,唯有這一次冒出了這麼大的陣仗之後他們才都清清楚楚的看見了。
煞那間人群裡像是沸騰在鍋裡的開水一般。
“神月鐮竟然在焱尊枷的手中!”
“得神月者得天下!難道說焱尊枷將會是下一個世界尊王!”
“可是神月鐮不是被封鎖了號召力麼?”
“看這陣仗神月鐮的封印大概是已經被焱尊枷給衝破了。”
“那魔王怎麼辦?和那麼強硬的神月鐮過招,會不會……”
“統統給我住嘴,一群長他人威風的沒用東西!”聽著眾人的議論聲,漣禹終於再也忍耐不住發起了火,對著身後的那一群妖魔大吼開了。
可是即使嘴巴上面那樣說著,她自己的心裡也是很擔心的,畢竟關於神月鐮的傳說她也是聽過了很多的。如果真的不幸再被焱尊枷衝開了神月鐮的封印,那麼即使爝洛修有再高的修為也是不可能為天命相抗的,得到神月鐮的人就是全天下的王者,那是天命,沒有誰可以命硬到和天意相抗的。
所有人都停止了打鬥,不約而同的都是安靜的站在原地觀看著爝洛修和焱尊枷的戰爭。
霜宦和五神將也是一樣,站在人群中靜靜的看著焱尊枷和爝洛修。
霜宦的臉上再也沒有那一貫保持在臉上的溫和微笑,卻是在看著跌坐在地上的白雪鳶和哭的滿臉淚痕的南宮玉兒皺起了眉頭。
他並不喜歡戰爭,更不喜歡殺戮。因為這樣的場景不由得讓他想起了星辰宮的血腥畫面,連他一生摯愛的女人也因為那場戰鬥離開了自己。甚至是連紅舞嬈也是死在了戰鬥之中。
所以他比任何人都討厭殺戮,他不喜歡滿地的鮮血,可是他沒有選擇的餘地,跟著焱尊枷這樣的主人,他是不可能看著一場又一場的戰爭而袖手旁觀的。
霜宦走到了白雪鳶的身邊,伸出了手臂準備將白雪鳶抱到一個安全和稍微舒適一點兒的地方去,可是正在他伸手的時候,南宮玉兒卻迅速的起身擋在了白雪鳶的身前。
“你這個壞蛋,不準碰雪姬姐姐!”
聽到南宮玉兒的話。霜宦伸在半空中的手突然僵住了。
壞蛋麼?原來自己已經成了這樣的人了呢!
霜宦對著南宮玉兒上揚著溫和的微笑“我只是將雪姬抱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去,他們的戰爭要開始了,你也不希望你的雪姬姐姐受到傷害吧!”
“你的王要殺雪姬姐姐,你的話也不可信!”
南宮玉兒固執的擋在白雪鳶的身前,對霜宦的話就是不打算相信,雖然在她心底也根本不相信焱尊枷真的會殺了白雪鳶,可是看著憶城死的模樣,南宮玉兒在心底裡怕了焱尊枷。突然覺得哪個曾經溫暖的大哥哥在一夜之間就變成了讓人害怕的大魔鬼。
“主上不會殺雪姬的,請你相信我!沒有一個人捨得殺自己最愛的人!”
霜宦透過南宮玉兒的身子,望向了地面上的白雪鳶,其實這句話他是說給她聽得。
而白雪鳶並沒有像想象中的異樣回以他注視,卻只是垂著頭瞪著地上的血跡,木訥的不肯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