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龐木訥的看著懷裡的憶城,彷彿已經成了一具沒有靈魂的木偶,那樣的表情實在是讓爝洛修害怕,他害怕她會從此一蹶不振,他害怕她會從此隱藏真實。
“女人。別傷心!”
話一出口,卻是首先刺痛了自己的胸口。爝洛修第一次知道,原來心痛便是如此!
白雪鳶聽著爝洛修的話,終於抬起了頭望著他,原本木訥的表情卻在看著爝洛修身上流淌著的鮮血時再一次崩塌了眼淚。
看著白雪鳶突然再一次流出的淚,爝洛修才意識到原來自己身上的傷口嚇到了她。
“別怕,都是些小傷口,不礙事兒!”
爝洛修立忙搖著手錶示自己的狀況很好,他是真的不忍心再看著白雪鳶擔驚受怕了。
白雪鳶卻沒有管爝洛修的話,將眸子直接投射到了他身後的焱尊枷。目光裡是她從未有過的極度怨恨。
如果說以前對焱尊枷的恨意還只是僅限於宿世仇敵的份上,那麼此時此刻,在她的心裡,焱尊枷已經成為了她極度怨恨的物件,無論是現世裡的譚枷還是現在的焱尊枷,她發誓,絕對不會讓他們好過。
而此刻,一直安靜躺在白雪鳶懷裡的憶城。卻是突然伸出了他僅剩的那一隻手臂,鋒利的狐狸爪已經化作了正常的手臂,他修長的手指緩慢的搭在了白雪鳶的手臂上,在陽光下用蒼白的臉頰對她綻放出一抹好看的微笑。
不知道為什麼,在看著憶城這樣的微笑時,白雪鳶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卻再一次崩潰了,嘴角的發酸讓她渾身都開始有些顫抖。她知道,她失去了憶城。失去了如此衷心的部下,失去了永遠不可能再有的友情。
“主人……抱歉。我最後……還是沒有能夠救走你!”
憶城搭在白雪鳶手上的手臂有些顫抖,在說著這些話的時候格外虛弱,彷彿下一秒他就會永遠都消失不見。
白雪鳶流著眼淚搖著頭,如果可以重來,她絕對不會把憶城帶來,那樣子他也就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自己當初為他接回的尾巴和手臂,最終也還是沒有能夠永遠的儲存下去,心裡很是苦澀,望著憶城的臉,白雪鳶突然很是心痛。
“主人,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平定天下!憶城,沒有力氣再繼續守護著你,不過有顧涼翊陪著你,我也能夠不那麼擔心!”
憶城斷斷續續的話傳入白雪鳶的耳朵裡,心痛無以復加,可是嗓子卻怎麼也說不出話,她唯有不斷的搖著頭來回應著憶城的話。
“主人……我一直沒有告訴你,我曾經有一個很愛的女子,她有著和你一樣傾城的微笑,她叫念安!你看,我的胸口,在流著血呢,可是我卻並不感覺疼痛,因為在我的胸腔裡面沒有心臟!”
憶城在說著這些話的時候,臉上始終保持著好看的微笑,卻是一臉憂傷的望著頭上方的模糊的天空。
“我說過的吧,我們狐狸的每一次戰爭,為了取得勝利都不惜用自己的生命作為誘餌引對方中計,第一次在和你的戰爭中,我願意捨棄自己的手臂可是最好賠上了自己的尾巴還是輸給了你,不過我不恨,因為你是值得我敬重的對手,而最後,你也還是救回了我,甚至是我已經失去的手臂和尾巴。”
“這一次,我仍舊用我的手臂做餌,結果和上一次一樣,我失去了手臂和尾巴卻還是沒有救回你!”
憶城憂傷的望著白雪鳶,眼角終於落下了一滴眼淚,在陽光的照射下看起來是那麼的亮眼。
“我沒有告訴你吧,我叫憶城, 這輩子只被兩個女人打敗過,一個是我撕心裂肺愛著的女人,一個是我掏心掏肺擁護的主人!她叫念安,你叫白雪鳶!”
“而我這輩子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一個在戰鬥中挖去了我的心,剝奪了我的愛情,一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