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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思琪跟著眾人進了包廂,她看看婆婆一張一合的嘴,緘默地坐到位置上,為大家斟上了茶水。
楊家與羅家雖是世交,但平日裡來往並不密切,羅母也是在賓客雲集時,才和楊母見見面。但那種場合畢竟人太多,楊母無法充分展現自己的政治領悟力,這次相聚,羅母才真正領教了楊母的口才,自然也有耳朵備受摧殘之感。
羅母本是個好脾氣的小女人,不過一餐飯吃下來,她也有些承受不了了。這不,她剛放下碗筷,就站起了身:“嫂子,我差點忘了,我們芳菲要我帶些東西,就這附近有賣,我就先告辭了。”
羅炎眨眨眼睛,母親這是要逃跑吧?小東西的日子看來還真不是夢啊!她那姐夫已經夠可怕了,可這婆婆,似乎更是稀世珍寶……楊母感嘆地拉著楊母的手,信誓旦旦地開口道:“那就依剛才咱倆說的,過幾天我選個時間,我們兩家人吃頓便飯。”
羅母微微一愣,這老嫂子說了這麼多,好像並未提及這便飯一事啊,而自己更沒應這所謂的邀請,但這會又怎好說破,只能客氣地笑笑:“嫂子,您再坐坐,我先走了。”
陳思琪看著羅母疲憊的表情,趕忙站起身,為她拉開了包廂門,柺子彎地道歉:“羅阿姨,您辛苦了。”
羅母離開後,楊母卻絲毫沒有告辭的意願,她獨自品著茶,慢悠悠地說: “思琪,你最近工作還好吧?”
“嗯。”
“生活有什麼需要嗎?”
“沒有。”
… …
陳思琪不清楚婆婆問這些不看邊際話的緣由,也不敢妄自推斷,因此每次回話都選擇些中規中矩的詞語,小心謹慎地避開婆婆不喜歡聽見的字眼。
羅炎極為厭惡楊母這種假惺惺的關懷,而看看陳思琪那樣小心地應付著楊母,他也心痛不已。抬腕看了眼表,他站起身來:“小陳,下午還要上班,我們回集團吧!”
陳思琪看了看拿著茶杯微晃的婆婆,婉轉地送別:“媽,您是怎麼來的?要不,我給您攔車?”
羅炎見楊母一副懶洋洋的神態,撣撣衣服上的褶皺,口氣雖委婉,但也加深了送客的堅決:“我們先送楊夫人回去,再回集團吧!”
楊母輕吐了口氣,理理頭髮:“不用客氣,我跟你們回‘飛龍’,一會司機修好了車,會到那接我的。”
陳思琪瞟瞟臉上越來越陰暗的羅炎,搶先道:“媽,如果您跟我們回集團,一會我們上班後,您可能挺悶……”
羅炎沒等話說完,直接打斷:“您可是我們羅家的貴賓,要麼,給您司機掛個電話,讓他別過來,我送您就好了。”
楊母出門前就和女婿約定:下午讓菊花請半天假,到“飛龍”接自己,製造她和羅炎的首次見面的巧合,這會自己若離開,豈不是壞了計劃。她來不及細想,忙站起身來,阻止道:“你們年輕人忙你們的,我一個人坐著等司機來,就好。”說著,拎起小包,大步向外走去。
羅炎很想擺脫這自以為是的楊母,但苦於兩家的交情和陳思琪尷尬的處境,勉為其難地點點頭:“嗯。”
陳思琪疑惑滿滿,婆婆為何堅持不願意離開,還要和自己回集團坐坐?難道婆婆要在下午和羅炎提菊花的事?與羅炎相處的日子,自己已經漸漸的情根深種,可是……她沉默地跟著兩人,坐上了羅炎的車,向集團駛去。
回去的路上,或許是少了羅母這個可以傾訴的物件,或許是已經很好的傳達了自己領悟的政治理論,楊母居然閉著眼睛,靠著後座上養神,安靜得讓同行的兩人贊解。
楊母跟著兩人來到頂層,再次提議道:“思琪,我也不打攪你們年輕人辦公了,在你助理辦的沙發上坐著等等就好。”
“哦?您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