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目前比較虛弱,還不便同外界進行聯絡。”
陳思琪看了眼剛剛開放的登機口,和羅炎一起站起身,就聽羅炎兜裡的電話,“嗡嗡”的響個不停。“炎,你的電話響了。”
羅炎這才發現兒子又一次將自己的電話鈴聲做了更改,不由笑著嘮叨道:“這小傢伙,真的皮吧。哄他睡覺,我都睡覺著,他還精神抖擻。”
他將電話貼到耳邊:“您好!”
電話那頭傳來哥哥焦急的聲音:“炎,可能你得來一趟醫院,媽出事了。”
羅炎猛地一愣,背脊透著寒意,他最怕就是這三個字“出事了。”而最近聽得最多的,也就是三個字。他追問道:“媽現在怎麼樣?”
羅烈隱去了母親摔破腦袋的事實,擔心弟弟慌亂得出意外,只是對弟弟說了句:“有些摔傷,你到醫院再說吧。”說完,就結束通話了線。
羅炎一驚,反撥過去,那頭卻傳來了佔線的聲音。他看著手中的登機牌,遲疑地停下腳步,撥打了父親和嫂子的電話,而他們倆一個佔線,一個無人接聽,他到眉間,隆起一個小山丘,腦海裡閃過無數種母親精神亢進的畫面,額頭上滲出細細地汗。
陳思琪看著羅炎緊張的神情,從他的隻言片語中,聽到了羅母那邊出事的訊息,主動從他手裡取過自己的拉箱:“回去看看吧。”
羅炎看了眼陳思琪,耳邊再次迴響著哥哥慌亂的聲音,一時間定了定神:“我走了。對不起。”話未落音,拔腿向出口跑去。
愛,讓我們走下去
陳思琪聽著一遍遍催促登機的機場廣播,而她的目光,卻望向了羅炎離開的方向。羅炎原本和自己說好,送自己去美國,而現在……
她不會離開他,在他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他母親的病情,自己不是醫生,但是,對自己心愛的男人,她不會再他最需要的關懷和支援的時候離開……
她此刻能做什麼,她自己也不知道,但是她確定,自己會盡全力。她折起手中的登機牌,朝羅炎離去的方向邁開了步子。碎步……疾步……小跑……
她不能讓羅炎在最忙的時候去照顧Heli,原本以為羅炎只有幾天的忙碌,就可以安定下來。那Heli就可以陪伴他,讓他不那麼孤獨。現在,得為他將這擔子卸下。
她走出候機廳,在路邊揚手攔了輛車,鑽進汽車的瞬間,報出了羅炎母親常住的那家醫院地址,催促著司機,向那駛去。
同一條高速上,羅炎的車早已經駛得沒有了蹤影,而坐在另一輛計程車上的陳思琪,眼睛一直望著前方。儘管她知道看不見羅炎,可以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心。她不知是第幾次對司機說“麻煩你快點。我趕時間。”
可當汽車駛到羅母常住的那家醫院門口時,她卻猶豫是否走進醫院。
自己離開,是為了讓羅炎贏取時間,澄清那些小報上的訊息,杜絕他們挖掘到更多羅家隱私,對羅家人、王家人造成更大的傷害……
“小姐,您下吧,醫院到了。”計程車司機在醫院門口泊了車,扭頭望了眼看著窗外的陳思琪。
陳思琪遲疑了會,邊摸出手機,邊對司機說:“師傅,麻煩開到前面一點,就前面那顆根杏樹下就好。”
陳思琪坐著再次開動的汽車,撥出了吳俊基的電話,而她的心,早已飛到了羅炎身邊。
讓陳思琪如此牽掛的羅炎,此時剛走到手術室門口,大聲問:“爸,嫂子,媽出什麼事了?怎麼電話都打不通?”
羅洪壓根就搞不清,自己在接到保鏢說妻子腦袋磕破的那通電話後,將手機擱到了哪裡,被小兒子一問,這才摸遍了口袋,喃喃地說:“手機丟了?”
至於嫂子,她現在都沒有結束通話自己電話,她依然抽泣著,和在海外做外科主任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