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總是會無端端的念起泠芷,或許之前,是我給了自己太多假象、太多幻想……我還以為終有一日我會打動她,而她的心中,只要給我一絲席位,哪怕只是角落,我都心滿意足,此生無憾。只可惜,她的心,從始至終,全部交託給雲大哥……我太過卑微,卑微到……”
“哎呦,這並非卑微,你錯了,從一開始就錯了,”薛浩天忽然正色糾正雷賀道,“你可以說,這段感情是你錯看、錯愛,但你並不卑微。沒有誰是卑微的,你如今的不自信,只因為你還沒找到對的人。雷賀,外面的世界真的很大,大到你無法想象,若幽冥花開放、結種,雷氏千年的詛咒就會被解開,你們服下幽冥花,帶著種子救出雷鳴山莊所有人之後,你便得了自由,可以出去大江南北到處闖闖,那時,一定能遇到對的人。雷賀,你相信我。”
薛浩天很少有如此正經的表情,雷賀也知道薛浩天一心為自己著想,他頷首,表情開始有了一絲的動容,“師父所言甚是,只是徒兒這身子……”
“哎呦,你師父我是做什麼的,怎麼會連你這虛寒的身子都調理不好?”薛浩天反問道,“打從你進空間開始,每日我讓你服的丹藥你以為是做什麼用的?難道你都沒發覺,你離開雷老爺子也從未犯過喘病嗎?”
雷賀這才驚覺,原來無形中自己已經可以不用雷凌雲一直陪伴,他一直健康著。就連當康沉睡那些日子,他也沒因為離開雷凌雲幾步就氣喘休克,不知不覺中,自己那虛弱的身子已經在向著正常人邁進。一念及此,雷賀激動的執起薛浩天的手臂,眼中泛著些淚花,卻執意不讓它們落下,“師父,師父對徒兒的大恩大德,徒兒……一生銘記!”
“哎呦,你這孩子還真是傻呆呆的。”薛浩天見雷賀情緒總算有所好轉,才放心的抽出手,又安慰他幾句,方才離去。雷賀起身,伸展一下腰肢,第一次覺得這裡的空氣居然這般清新。就算有愛,也要先牢牢壓在心底,有些人,即使愛了一輩子,想了一輩子,也只是徒勞,比如方泠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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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宿,這幾日恢復的如何了?”晚膳過後,看完伏暉,方泠芷都會留很長的時間過來與雲宿聊聊天,彙報一下一天的心得——比如在雷賀和九幽那裡學到什麼啦,再比如煉器種靈草有什麼長進啦一類。
“我老早就好了,是你們兩個,”雲宿怨念的瞪著一臉淡然的瑾辰和笑嘻嘻的方泠芷,“大驚小怪,不讓我下床的!我可是異獸之主,那點小傷怎麼可能傷的了我!看看我的背,看看我的背,這面板多嫩多白,不知多細膩呢!”
雲宿說著,撩起衣服讓方泠芷和瑾辰看,弄得方泠芷臉色羞紅,不停捂眼睛喊著“你快穿上衣裳”;而瑾辰則是愛答不理,一言不發,但還是決定讓雲宿繼續養病——他的王絕對不能發生任何意外,養病也要養到最好才行。
神雷神符,雖然威力巨大,又全數劈在雲宿後半身,讓他整個人不支倒地,後又臥床幾十日,但其實雲宿的面板在薛浩天丹藥的護理下,加上異獸本身的強大恢復能力,幾日就好了,只是身子還有些弱,但下床是絕對沒問題的。他憋都快憋出犄角了,開始後悔把瑾辰這個大驚小怪的貨帶出來,還帶在身邊。要是若湖在的話,他早就為所欲為,滿地蹦躂,白天也不會心緒不寧的讓方泠芷跟著雷賀出去練功了。
“若湖呢,這麼久了也不來看看我。”雲宿的口中怨氣頗大,其實對若湖沒有什麼怨氣,主要是說給一旁的瑾辰聽。
雲宿想什麼,方泠芷心知肚明。不過瑾辰這傢伙可是一根筋,雷打不動的,方泠芷想想,也只得接著雲宿的話答道,“若湖好不容易與父親相見,自是日夜守護,這幾個月消瘦了不少,黑眼圈也頗為濃重。”
“若湖居然受了這麼大的苦,不行,我得去看看她!”雲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