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治,那他就有可能甦醒。”他給出簡要的解釋,隨即好奇的瞧著我,“小丫頭,入職培訓的時候,你在睡大覺嗎?所長要是知道你在他的課上開小差,會整死你的!”
厄……現在輪到我汗顏了,這位仁兄貌似還當我是他們那個什麼事務所的員工呢,算了,就讓他繼續誤認為吧,我也懶得辯解,何況這樣反倒方便我弄清楚情況。
我仔細回想了一下剛才我們的對話,估摸著那根白線就是生魂的標誌,看著眼前這個無法出聲滿臉悲慼的生魂,稀奇古怪的問題一打一打的鑽進我的腦海,我又問他:“那死魂……”
“線斷了,就成死魂了唄,那就徹底沒得救了。丫頭,你需要好好補補鬼族的常識了。”
我含糊的點點頭,稍作踟躕,還是忍不住提出了在我的腦子裡盤旋不去的最大質疑:“那個,醫生,你,你是不是看不到她?”
依他之前所言,他似乎是專業人士。若是看得見,為什麼不盡快解決?為什麼說我來了就有救了?醫院鬧鬼可不是一件好事啊。我看著前面安靜的漂浮的女鬼,完全不覺得她有多麼麻煩處理。
“我?我當然看不見啊,不然,我要向所裡求援做什麼?我和你的能力不同,只看得到死魂,對於這種生魂啦魔物啦之類的,我只能模模糊糊的感覺到。”
說話間,不知不覺,我們一行三人便行到了值班室門口。
“進來吧。”
地方不大,但很整潔,牆上一溜排的電鈴通向二樓的每個房間。
“丫頭,這個生魂就拜託你了,問問清楚逗留緣由、哭泣原因什麼的,這個房間隔音。”
“好。”一聽隔音,我就來勁了,本來嘛,我嗓門天生就比較大,卻要在半夜裡擔驚受怕的憋著喉嚨輕聲細語,真是太辛苦了!
“咳咳!”我立刻清了清嗓子,轉向那個在值班室裡飄來飄去的人影,“這位——”誰知一開口,我就犯了難,對於這樣一個,這樣一個女鬼,啊不,標準用語是生魂,該如何稱呼?總不能直言不諱的說:“生魂,你過來,本姑娘有話問你!”
我腦子裡馬上大水氾濫,頭上卻猛然吃了一記彈指。
“笨,叫她姐姐不就行了,她也是人好不好!”
也是人?這種說法倒是新鮮,可是,要我把一個在空中飛來飛去把牆壁物體當做空氣的靈體當作,當作和我們一樣有血有肉的人來看待,我不由得感到額頭青筋抽動:終究是詭異的啊。
“丫頭,快問快問!到了一點她就要消失的。”男醫生急不可耐的催促道。
我只好收起一腔怪異的念頭,一門心思的探問眼前這位懸浮在半空的姐姐。
一刻鐘後,我筋疲力盡的向“白大褂”求援。他正緊握拖把使勁的拖地。這個女鬼的淚水啊,簡直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就快把我這兒給淹了。這不我才問了沒幾句,她就明確表示她無法出聲,然後頃刻間開始潸然淚下。任我怎麼勸,她還是一個勁的哭,眼淚就像噴薄而出的開閘洪水,嘩嘩嘩的流到地上,搞得醫生不得不找出拖把抹布當清潔工。
“呼——”他直起身舒了口氣,直接對著他視野裡虛無的空氣說道,“聽得到我說話吧?別哭啦,你再哭下去,這裡就要發大水了,對大家沒半點幫助。這樣吧,今天先到此為止,明天請你帶我們去你的肉身處,可以嗎?”
只見女鬼一邊抬手用袖子抹眼淚,一邊歉意的點頭應允。
“那我和醫生,明晚還是在那個樓梯口等你。”
約好下一次見面地點,她禮貌的彎腰行了個禮,隨即悠然穿過房門消失了。
第四章 太平間上演的穿牆術
“嗨,你就是203病房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