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相望而笑。
許涼作為基金會的理事,換了衣服也不敢多耽擱,和葉輕蘊又轉回了餐廳。
餐廳內部打著一層金色的柔光,裡面金碧輝煌,正前方的牆壁上投影著基金會的logo。
老太太撐到這時,便有些精力不濟,等許涼他們回來,便跟二人說了一聲,由微娘陪著,打道回府。
剩下的事,自然由他們夫妻兩個應酬。
要說葉輕蘊出席這樣的場合,著實有些大材小用。但因許涼的緣故,又少不得陪她四處應酬。
當別人問起兩人的關係時,葉輕蘊眼睛裡便浮出幽微的笑意,直言道:“那時必定請你來家裡喝酒”
這酒是什麼酒,都心知肚明。
因他是枝州最被各位名媛看好的佳婿,此時話裡話外都是有了巨大的失落,但人家有了喜事,對方還是頂級豪門葉家,再怎麼樣也得撐出個笑臉來說恭喜。
直忙到下午,送走了一批批客人,許涼臉上的笑容才落下。轉而垮著臉衝葉輕蘊撅了一下嘴唇,“好累”。
剛才在眾人面前端莊秀麗,這會兒只有他們兩個,她便端不住了,眼神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葉輕蘊心疼地摸了摸她的頭髮,“剛開始是要累一些,等將來你都熟練了,神經就不必繃得這麼緊”,在他看來,許涼做事認真得可愛,今天這樣的場合,有他和老太太撐場,只要不出差錯,別人也要滿口盛讚。
可她偏偏連細節都做得十分周到完美,贏得眾人的口碑。他的疙瘩盡了全力。
葉輕蘊帶著許涼上了車,兩人便抱在一起不動了。
靜默了好一會兒,在他以為許涼已經睡著的時候,她忽然出聲道:“你平時出席活動的時候,也這樣累麼?”,原諒她是個不稱職的妻子,以前只顧著活在自己小小的世界裡,不夠關心他,愛護他。
她這樣問,葉輕蘊愣了一下,俄而又展眉微笑,“我可不像你這麼較真兒,要不樂意應酬,就推給譚柯寧他們,除非萬不得已,一般不會親力親為”
這個傻瓜,把他想得太脆弱了。要是自己不樂意,誰敢說一句不是?
許涼在他懷裡點了點頭。小小地打了個呵欠,睡意逐漸趕上來,她睫毛顫了顫,在他胸口蹭了一下,終於睡著了。
葉輕蘊只讓司機將車停在別墅門口,便讓他離開。
許涼還沒有醒,他動也不敢動,一直維持同個姿勢。但心裡裝著的,是無限的滿足。
過了一會兒,竟下起雨來,淅淅瀝瀝地輕輕敲打著車窗,像歌者小聲的吟頌。
很安寧,車裡車外成了兩個世界。他們被外面的風雨一襯,更顯得溫暖安心。
許涼好一會兒才醒過來,眯著眼睛,看見雨水淋漓地掛在車窗上,又順著玻璃滑落。
“下雨了?”,她輕聲唸到。
為了避免她懊惱,葉輕蘊手麻了也忍住了不在她面前表現出來。面色如常地說:“走吧,這會兒嚴姨肯定做好飯了”
兩人同撐了一把傘,下了車,一直行到院子裡。
院兒裡好些話都開了,成了一片斑斕世界,看著賞心悅目。
兩人駐足看了一會兒,這才進了屋。
嚴姨看他們回來,便說飯菜已經擺在飯廳裡,她這時就要走。
許涼關心道:“外面下雨了,嚴姨帶傘了沒有?”
嚴姨一笑,點頭說:“帶了,謝謝葉太關心”,說完,才跟兩人告辭出門去。
葉輕蘊上去換了衣服下來,看見許涼手託著腮,在仔細觀賞著從拍賣會商品拍下來的畫。
他過去,手攬著許涼的肩膀問:“本來就是畫給你的,幹嘛一副感慨萬千的樣子?”
許涼說:“除了我們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