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都交代清楚,葉輕蘊這才急匆匆往家裡趕。
回到家的時候,卻看見許涼正蹲在庭院花臺裡拔草。只見她兩手毫無章法地亂抓,旁邊一堆枯草葉,耷拉堆成一團。
有一隻手搭在許涼肩頭,她這才回過神來,吸了吸鼻子,抬臂在臉上抹了一把,這才回頭衝他揚了揚嘴角,“回來了?”
葉輕蘊瞧她笑得有氣無力,心疼地揉了揉她的肩膀,說:“起來吧”
許涼點了點頭,直起身子,膝蓋處卻忽然一軟,葉輕蘊趕忙將她攬在懷裡。
她乾笑著說:“腿麻了”
葉輕蘊待她緩過勁兒來,鬆開她,發現她手都凍紅了。也不管她手上沾了土,將她的手捧住了,呵了一口氣揉搓著。
許涼不禁縮手道:“我手是髒的”
他溫柔地笑了一下:“沒事兒,我不嫌棄”,又問她道,“今兒怎麼跟這些草過不去了?”
她垂著眼睛,“既然都沒救了,又何必等到明年春天,早早解決了,也好種些新花在裡面”
“想種些什麼?”,他問道,並不覺得這話題無聊,她不急著提她母親的事,不就指望著能歡一會兒是一會兒麼?
人都是趨利避害的動物。
“種些南瓜吧,長得個兒大,等長成了,給官邸送兩個,讓奶奶嚐嚐咱們收穫的果實”,她暢想著來年秋天,眼睛裡微微發亮。
“剛剛不是說要種花嗎?”
許涼這會兒有力氣瞪他了,“善變是女人的特權”
葉輕蘊舉手投降:“好,好,南瓜就南瓜,只是你別剛種下秧苗,又使用你的特權,到時候翻土都來不及”
她將額頭往他胸口上撞了一下,然後貼在上面不動了。
葉輕蘊手上也沾了土,所以不能將她抱住,便柔聲問:“怎麼了?”
“她在哪兒?”,許涼聲音悶悶地,忽然沒頭沒尾地問他道。
葉輕蘊:“誰?”
“懷錶裡,照片上的那個人”,許涼哽咽了一下,這會兒提起來眼眶就溼潤起來。她當了二十多年沒媽的孩子,這時候突然說她母親還活著,既高興,又委屈。
“這個我真不知道”,他篤定地說。
許涼腦袋在他胸口蹭了蹭,“算了,既然她從未出現過,我又何必去找她”,她有些賭氣地說。
葉輕蘊安慰她道:“這也是個寬自己心的辦法”
“不過——”,她又悵然道,“我還不知道有媽媽是個滋味呢”
葉輕蘊聽了,眼眶脹得發疼,“嗯,不過沒關係,有我呢!從小我不是給你又當爹又當媽?你第一次來月事,還不是我——”
許涼大窘,急忙打斷他威脅道:“不許你再說”
他輕笑了一下,在她額頭上吻了吻。
許涼等他的嘴唇離開,卻忽然環上他的腰,踮起腳尖去親吻。
葉輕蘊享受著她難得的主動,扣開她的齒關,溫柔地觸碰她的舌尖。
許涼卻一下子被電到一樣,嘴唇一下子彈開,顏如桃花,兩隻眼睛裡面秋水盈盈。
葉輕蘊正要俯身再吻,許涼卻突然伸出兩隻手掌面向他,隔在兩人中間,唇邊帶著一抹得逞的笑容,說:“葉先生,不好意思,弄髒了你的西裝”
不等他逮住自己,許涼飛快轉身往屋裡跑去。
葉輕蘊站在原地看她再次鮮活起來,背上帶著兩隻小巧的手印,聲音低低地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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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啦親們,今天有二更哈,不過應該還是有些晚,看文愉快,麼麼噠(づ ̄3 ̄)づ╭?~
☆、217。他這麼沒下限
許家,許若愚正在整理自己新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