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之後，毫無鋪墊地直奔主題，“小顏啦，你有沒有跟阿爵商量好要幾個孩子？”

“這個我們倒真沒好好考慮，先生完這一胎再說吧。”這個直接的問題讓舒小顏頗為意外，她只能據實作答。

“難道不是你跟阿爵說只生這一胎就不再生了？”容媽媽性急，完全不知委婉，每個問題都是直取要害。

舒小顏激動地站起身，連連擺手：“當然不是！我從來沒這麼說過。”

“那為什麼阿爵會有這種想法？”

“我不知道。”舒小顏急得想撞牆，老公怎麼會跟婆婆說這些啊，而且還是在沒有跟她商量的情況下。

“他都沒跟你商量就自作主張決定了？”容媽媽的語氣越來越像一位審犯人的法官。

舒小顏一臉茫然，老實地點點頭。

容媽媽的臉徹底陰沉下來。

三分鐘後，容少爵也被請上了樓，事由他起，當然應該由他出面把話說清楚。

“老公，你為什麼要跟媽媽說只生一個？”舒小顏表現得比婆婆還心急，容少爵才剛進門，她的問題就出了口。

“因為生孩子太危險。”容少爵答得乾脆果斷。

“我生了你們兄妹四個，不照樣好好地活到現在？”容媽媽不覺得這是個合理的理由。

“每次您生產的時候爸爸都不在，他當然無所謂。”容少爵的話頗有些答非所問之嫌，但這個回答卻足以讓媽媽無言以對。

“你……”容媽媽果然被噎到了，兒子說的這話確實不假，說到疼老婆，兒子可比他老爸強過千百倍。

媽媽已經被噎到了，容少爵卻不打算就此罷休：“您是不是已經忘了彤彤是在什麼地方過世的？”

“那是意外。”容媽媽說的也是事實，但她的語氣已經不像剛才那麼堅定。

“您當時不在現場，不知道親眼見到自己的親人永遠消失……”

“別說了！”容媽媽的情緒看上去有點激動，聲音甚至有些顫抖。

這三個字落下之後，氣氛突然陷入死寂。大家的心情都很複雜，不知道該如何繼續這個話題。

“媽，我有個建議。”最後打破沉寂的人居然是舒小顏。

“你說。”容媽媽努力平復好心情，低低地開口。

“等生完這一胎之後再決定要不要生第二個好不好？”舒小顏的聲音低且細，但她的語氣卻是異常堅定。

“然後呢？”容媽媽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聲音也變得柔和了許多。

“如果生產順利的話，就……再生一個。”舒小顏的聲音卻越來越小，她甚至不敢抬頭看自家老公。

容媽媽沒有立即給出回應，而是徵求意見似地看了一眼臉色鐵青的兒子。

“如果我說不好，你們會不會很失望？”容少爵的表情依然凝重，但這個假設性問題已經透露了他的決定。

舒小顏上前握著他的手，輕輕搖了搖頭，“我不會失望，但……可能會有點遺憾。”

“哎，隨你們吧，我不管了。”容媽媽很快就緩過神來，用一招欲擒故縱給兒子也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

“好吧，一人讓一步，生兩個。”在媽媽轉身離開之前，容少爵笑著說出了他的決定。

“如果一次生兩個，是不是隻要生一胎就好了？”舒小顏的思維又開始習慣性跳躍，這一次她的問題還算對題，沒有脫離正常軌道。

“當然。”容媽媽和容少爵幾乎是異口同聲地說出這兩個字。

一週後，舒小顏在老公和婆婆的陪伴下去做了第一次正式產檢，檢查結果顯示，她肚子裡懷的是雙胞胎。

果真是老天有眼，這個結果可謂是皆大歡喜。

容媽媽在做產檢的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