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廳內,窗明几淨,在悠揚舒緩的音樂中,別有一種清幽氛圍。
裴楓作為玉雲省內數一數二的青年才俊,開口便是驚世駭俗之語。
魏風凌坐在裴楓對面,聽著裴楓容易讓人誤會的話語,不由暗中皺眉,隨即舒展眉頭,笑道:“裴少,我可不記得要跟你商量對付陳飛宇的事情,這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當初在安河市禹仙山的時候,陳飛宇曾救過他和魏雅萱一命,是以他絕對不可能幫助裴楓對付陳飛宇,更別說,現在以魏雅萱和陳飛宇之間的關係,魏家幾乎已經和陳飛宇繫結在了一起,就更加不能對付陳飛宇了。
裴楓笑了起來,道:“眾所周知,我們玉雲省十大家族之間,雖然彼此互有競爭,但在面對外部勢力入侵時,一向能夠摒棄前嫌、團結一致,共抗外敵,而這也是我們十大家族,能夠長期立於玉雲省權力金字塔頂端的關鍵因素之一。
現在長臨省的陳飛宇,來咱們玉雲省耀武揚威,在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裡,便在賭石城豪賺40億華夏幣,而我們玉雲省賭石界也因此顏面無光,這要是傳出去,豈不是會被其他省份笑話咱們玉雲省無人?
現在桑家家主已經主動跟我透過氣了,打算一起對付陳飛宇,而魏家作為十大家族之一,理應有和我們聯手的義務。”
桑家已經和裴楓聯手了?
魏風凌暗中皺眉,雖然早就猜到桑家會和跟裴楓聯合在一起,卻沒想到會這麼快,看來,陳飛宇打斷桑樂天的兩隻手,讓桑家憤怒不已,所以才會主動選擇跟裴楓合作,而這對陳飛宇來說,可不是什麼好訊息。
這邊魏風凌還在低眉沉思。
裴楓卻突然轉移了話題,笑道:“對了,關於明天晚上,在玉龍山盤山公路的賽車比賽,你覺得陳飛宇和孫長東,誰能取得最後的贏家?”
魏風凌微微一愣,雖然他和裴楓相識多年,但依然對他思維跳脫的談話風格不習慣,只好順著他的話思考,想起陳飛宇昨晚自信無比的樣子,便開口說道:“我覺得陳飛宇的贏面更大,畢竟他一向擅長於創造奇蹟。
不過,玉龍山盤上公路畢竟路況特殊,充滿了諸多變數,什麼情況都有可能發生,更何況孫長東作為地頭蛇,無論天時、地利還是人和,都在他這邊,無形中佔據了很大的優勢,所以,不到最後比賽結束,誰也不知道結果。”
“是啊,玉龍山盤山公路比較複雜,什麼情況都有可能發生。”裴楓點頭,表示很贊同,突然繼續道:“比方說,萬一盤山公路上正巧埋了定時炸彈,又正巧在陳飛宇經過的時候引爆,又正巧把陳飛宇炸得粉身碎骨,連人帶車一起摔下萬丈深淵,這些特殊情況,也不是不可能發生,你說是吧?”
他說話的時候依舊掛著人畜無害的笑意,但是話語中的內容,卻令人不寒而慄。
魏風凌心裡悚然一驚,道:“你要在玉龍山盤山公路上埋炸藥?”
玉龍山的盤山公路路況本就複雜危險,如果半路真被埋了炸藥,那陳飛宇堪稱九死一生,而且,以裴楓的性格,為了除掉陳飛宇這個畢生大敵,犧牲掉孫長東也不是沒有可能!
想到這裡,魏風凌額頭瞬間出了一層冷汗。
裴楓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和煦的陽光透過窗戶玻璃灑在他的身上,顯得是那麼清爽、帥氣,彷彿和世間罪惡一點都不沾邊,但是誰又能想到,他剛剛可是提出一個十分歹毒的計劃。
“別緊張,我只是順著你的話開個玩笑罷了,又不會真的去埋炸藥。”裴楓放下咖啡,和善地笑道。
只是開玩笑?
魏風凌心裡卻不這麼認為,以他這麼多年對裴楓的瞭解,凡是裴楓開過的玩笑,在最終事情發生前,永遠不知道他的話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