酋之所以主動向二使坦白身分,只因自知已被梅潛盯上,再不似從前那般彼明我暗,能夠無所顧憚行事。祝酋見對方老謀深算,武功更是勝己一籌,松竹二老既知當年原委,也會隨時找他尋仇,自己處境已然兇險萬分,乾脆便向十二妙使表明身分,這一來大家都知他是老宮主親任的護法尊者,梅潛倘再欲動念行兇,難免投鼠忌器,不比原先除去個不為人知的“無名氏”那麼簡單;加之他籍由二使之口散佈出梅潛追捕二老的訊息,只須傳入陳李二人耳中,二老更必認定舊友背恩負義,輕易不會再信梅潛之言與其聯手對付自己,偏偏梅潛在花萍二使之前又不能對此矢口否認,真可謂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景蘭舟見祝酋這一步自保之棋走得漂亮之極,不禁深深佩服對方機敏過人。梅潛只覺喉頭髮苦,強笑道:“此皆梅某分所應為之事,尊者何必過譽?”
臥萍使驚道:“松竹二老已從河南到了江西?梅長老,你怎不將此事稟告宮主,反倒獨自追來?”語氣中頗見責問之意。梅潛心中恨不能將祝酋碎屍萬段,緩緩道:“梅某隻是收到風聲,這才趕來一探究竟,未有確鑿訊息之前不敢驚動宮主玉駕。”祝酋介面道:“怎知梅長老所料果然不差,方才我二人便在湖邊同二老狹路相逢,可恨祝某武功不濟,被其僥倖走脫。”
醉花使沉吟半晌,皺眉道:“二老武功高強,兩位切勿魯莽行事。依我之見,還是先行請示宮主,而後奉諭施行,方是穩妥之計。”四下望了兩眼,皺眉道:“不知駱公子去了何處?方才他明明還在這兒。”話音剛落,駱玉書忽從數丈外一株大樹背後轉出,向祝酋拱手道:“多謝祝兄出手相助,適才若非兄臺一舉擊退鑑勝,勝負之數尚恐難料。”祝酋回禮笑道:“詮才末學,幸不辱命,駱兄何必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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