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攔阻,道:“此人非尋常案犯,事關軍國機要,晚輩要儘快帶他到開封府審問,未能循章守矩之處,還望道長見諒。”松筠搖頭道:“若是軍機大事,更要持兵部文書或本省巡撫手諭方可參決,便是遼東指揮使親至,也須奏報施行,不可獨斷。”言下之意,自是說你一個外省武官無權逾節越職。
駱玉書見他言辭間於刑名律例頗為熟悉,與尋常山隱逸道大不相同,不由得起了疑心,朗聲道:“只因此事星火燃眉,故晚輩臨行未及帶得關文牌票在身,若真要時,自可請豫鄂兩省三司出具。在下既願將牙牌留質,前輩何等閱歷,一識便知真假,為何仍要阻攔我帶走此人?”
管墨桐忽開口道:“這位小兄弟切莫誤會,我等一眾山野閒人,怎會阻你辦差?只是你也見到這人受了重傷,沒一兩個月怕是下不了床,你二人如何將他帶走?”他見駱玉書同松筠漸漸說僵,便出來打個圓場,只是話聲細微嘶啞,顯是適才療傷消耗了不少內力。
駱玉書道:“事關重大,我們抬也要將他抬下山去。”松筠哼了聲道:“閣下手無關牒,官威倒是不小。須知此處乃德化之所,凡事皆講法度,非比關外荒蠻之地任你肆意胡來。”
忽聽疾風響處,那邊顧青芷一揚手,數十點寒星朝松筠射了過來。她見管墨桐損己救人、廖碧柏滑稽豁達,對二人皆頗覺親近,唯獨這老道自上得山來便處處阻遏二人帶走樹海,心中本已十分惱怒,此刻見其倚老賣老、出言不遜,心底再也按捺不住,摸出一把鐵蒺藜盡數向松筠道人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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