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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愛富,難得有人既不嫌咱茅山窮,又不嫌你張老大悶,可得抓緊了……”

“說正事。”張起靈掃了他一眼。

瞎子無奈:“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要測字兒也得給我個方向,好歹說說要看什麼?”

“生死。”

黑眼鏡一愣,斂去玩笑之色,遂又認真地審視起手中的兩張字條。

這兩張字條顯然是出自一人之手,只是一張隱隱透著生機,另一張卻死氣濃厚,奇怪,當真奇怪。

見張起靈又要說話,黑眼鏡道:“你別急,我要仔細看看。”

黑眼鏡撥了撥火堆,讓火苗更旺盛些,然後背對來人席地而坐,緩緩地抬起鏡片。鮮少有人知道黑瞎子戴眼鏡的原因,世人戴眼鏡的目的多是為了“看”,他卻是為了“不看”。因為他看到的,是常人不該看到的東西,那是與生俱來的,看破生死的天賦。

不一會兒,他戴好眼鏡,重新回到張起靈面前。

“一個好訊息,一個壞訊息,你想先聽哪個?”

張起靈略一沉吟:“壞的。”

黑瞎子舉起那張詩箋:“這個人死了,在寫完這行字的一個月左右。”

張起靈皺眉。

不待他問話,黑瞎子卻又舉起另一張寫了兩個名字的紙:“好訊息是,這個人很虛弱,弱得快要死了,但是還有救。”

張起靈一怔:“你說什麼?”

“我說他還有救,而且轉機就在這張紙上,這上面就兩個名字,找到這兩個人,也許就有希望,不過有一點我猜不透,”黑眼鏡繼續道,“這張紙明顯新於那句詩,但是無論我怎麼看,這兩份字跡都是出自一個人,我不明白一個人怎麼可能在‘死了’之後,又出現‘將死’之態。”

張起靈沉默。

“啞巴,這人是誰?”

“吳邪。”

“啊?”黑眼鏡吃了一驚,“啞巴你被女鬼纏上了?”

張起靈掃了他一眼:“不是女的。”

黑眼鏡一愣,隨即一臉正色:“師叔,我突然發現我手頭的事並沒有什麼要緊,這麼多年來,男的豔鬼我黑瞎子還從未曾見過,這一趟絕對要開開眼界,你等一下,我這就收拾東西……”

“不用了,你見過。”

啊?

瞎子愣在原地。

張起靈走到門口卻忽然想到了什麼,回身道:“借我個東西。”

張起靈回到客棧的時候,東方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屋子裡靜悄悄的,為以防萬一設下的陣法並沒有破壞的跡象,而吳邪則還在睡。白天裡吳邪的消耗遠比夜晚要大,所以他睡得很沉很實,完全沒注意到自己離開過。張起靈執起黑傘,正要開啟,卻像想起了什麼,抬手在傘身上敲了敲:“吳邪。”

沒有動靜,但是能感覺到清淺的呼吸聲和淡淡的參香。

“吳邪,醒醒。”

依舊沒有聲音。

張起靈“唰”地撐開黑傘,沒有動靜,對著床榻抖了抖傘骨,居然還是沒有。他索性伸手探進傘裡,終於在傘架上抓出一隻睡眼迷濛的小糰子。小人參娃娃感受到熟悉的氣息,眼睛還沒全睜開就手腳並用鑽進張起靈懷裡,八爪魚似的掛在張真人脖子上。

又縮水了?

張起靈略微皺眉,這可有點棘手。

他面無表情地看了那孩子一眼,還沒等開口,小鬼就一臉受驚狀,鴕鳥似的把臉埋進他頸窩。

張起靈無語。

這孩子一直這樣,一邊親近他,一邊又怕他。而對於小孩子,他悲催地發現自己除了嚇,居然拿不出任何比較正常的教育手段。

儘可能的緩和了語氣,張起靈把孩子拎在床沿,自己半蹲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