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轉而一笑,目光也柔和了,道:“你不惜自己受傷替我擋箭,我以後再也不打你了。”袁士祺怔怔瞧了月色下他的笑容,便是發呆,過得良久,臉色忽然煞白現出十分害怕的神情,又是‘啊’的一聲怪叫,只象是見鬼一般,轉身飛奔而逃。花木蘭奇道:“我說不打你了,你跑什麼?”話未說完,袁士祺早已一溜煙跑了個沒影。只莫名其妙瞧了,想不明白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32 章
高長恭瞧在眼裡,也是不解,低了頭思索。思思看到,道:“你是不是擔心花將軍當真愛你?”
長恭搖頭道:“我是覺得袁將軍奇怪,他隨我這麼多年一直天不怕地不怕,膽子大得很,怎麼剛才好像很怕什麼。你說是怎麼回事?”
思思微有感覺,覺得袁士祺、花木蘭之間有些不同尋常,然一時不敢肯定,只也搖頭道:“我不知道。”長恭便不再想這事,夜也深了,只各自回房。
第二天,長恭一早出門,他和思思還要繼續往南,開了門卻見袁士祺就坐在他門口臺階上,卻滿是失魂落魄,迷惘無神的模樣,完全不似往日那個英勇無畏、精神百倍的將軍,差點不認得了,似是正在這裡等他,見他開門便站起行了一禮,長恭便問:“什麼事?”
袁士祺神色顯得有些扭捏為難,只道:“是有個事情……想請大人……”
長恭便同他在臺階上坐了,道:“有什麼話就直說,不要吞吞吐吐。”
袁士祺便一氣道:“屬下想請大人調營,調得越遠越好。”
長恭奇道:“這是為什麼?”
袁士祺似乎稍稍有些臉紅,又是為難起來,湊向長恭神神秘秘的小聲道:“我覺得我有毛病。”
長恭又奇,望了他問:“什麼毛病?”
袁士祺自己也害怕,道:“總之是很厲害很嚴重很嚇人的毛病,我可能愛上了一個男人,這個人還是我軍中同僚。”
長恭忙坐開一些,道:“不會是我吧?”
袁士祺驚奇,乾脆利落道:“不是大人。”
長恭只作長鬆了一口氣,撓頭又悄聲道:“難道是田將軍?”他昨晚見到袁士祺、花木蘭的情形如果還有些難以理解的話,再加上今日所聽,自然早已明白個大概,只故作不知。
袁士祺滿是痛苦也有些哭笑不得了,翻了白眼反對道:“我只是有毛病,還沒有瘋掉。”
長恭這些年征戰沙場,他本來就是性情比較隨和,不大講階級規矩的人,與這幾個屬下年紀相近,性情相投,又同生死,共榮辱,尤其喜愛袁士祺這種憨厚直爽的性子,早已交心莫逆,也正是因此袁士祺才會來找他直說這個事情,他本來只作不知,此時見袁士祺認真痛苦,也不便再多玩笑。直道:“那就是花將軍?”袁士祺不說話了,便是預設,神色更加痛苦,好像是要哭的模樣。只是他剛才也只說可能,似乎他自己也沒弄清楚,長恭便道:“怎麼突然會有這個想法?你們本來就合得來,又這麼多年同生共死,感情自然比一般人深厚。”
袁士祺捧了頭苦惱,這本是個美好的清晨,兩人坐在建築頗為宏大而有氣派的府門前寬臺階上,兩邊是數百支碧綠挺直的翠竹,頂端竹葉沙沙作響,頭頂是一青如洗,沒有一絲雜色的純淨天空,袁士祺襯在青綠影裡望著面前投映著斑駁竹影的灰白石子路卻只是愁眉苦臉:“我也不知道,昨天以前還好好的,一直是好兄弟,可是昨晚……後來我回去想了整晚也……大人你不要笑我,我問問你,你說,和他在一起時覺得特別開心,不在一起時又總是想他這算什麼?”
這種事情長恭自己也是一筆糊塗帳,不過總比袁士祺多些經驗,道:“以你們關係,這並不算什麼。”
袁士祺聞言微喜,又道:“那如果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