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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咱們府上也被人盯得嚴實,只是不敢進府來搜罷了。”頓了一頓,又道:“我知道蘭陵王不怕,只是事涉到我父親等人,便是為了他們安危,恐怕還有要請蘭陵王委屈再裝女子的時候。”這番話甚是得體,便是顧及到高肅顏面,不使高肅覺得難堪。

其實高肅心性本自豁達,雖是臉紅未褪,倒並不覺得扮成女子有什麼難堪,反覺有趣,便只道了一聲:“有勞。”宇文夫人和億羅便在車裡為高肅梳頭,換回男身。唯伽羅不動,只暗暗向他使了一個眼色,讓他去瞧宇文邕,高肅看去,原來宇文邕正自坐在車裡一角怔怔瞧了自己發呆,眼中流露出傾慕之色。稍是一怔,拍一拍宇文邕,取笑道:“咱們是兄弟,你可不要打錯了主意。”宇文邕驚醒過來,略帶無奈的一笑,扭過頭也慢慢紅了臉。

回到獨孤府上,便見今日似乎府裡要忙亂一些,都在收拾打掃,宇文毓夫婦、宇文邕便自去了。億羅換了道服,過來找高肅道:“我知道你急著要走,咱們已經有了安排,明天就可以動身,先請隨我把四方道術施完。”高肅便隨她來到後院,這裡已經擺了淨壇香案又有黃紙符水之類,高肅以為這些東西只是那些遊方術士裝神弄鬼唬人所用,卻原來億羅也是這樣。上過香,敬過酒水,倒是不見手舞足蹈,亦不會念念有詞,只把杯中酒水傾灑在地,便遞了一把匕首給高肅,歉意道:“這法術需用你一杯鮮血。”高肅聞言便割破手臂,流滿一杯血,億羅謝過,先用早已準備好的藥物給他上藥包紮後才取過一沓符紙,用指沾了血水在每張上面認真寫畫,上面早已有血跡字畫,想是已用楊堅之血寫過。畫的是什麼卻是全不認得。高肅只在一旁瞧得稀奇。見她共寫了數十張,臉上方露出些微喜色,微笑道:“大功告成。”

高肅便道:“這樣就行了麼?”

億羅點一點頭,取出一張符紙,在燭上點燃,將燃盡的紙灰置於另一杯中,以酒水沖和。道:“受法之人每天取一道符燒成灰和了酒水服下,連服七七四十九天,便可法成。”說著,端了酒杯,道:“我去請父親喝酒。”她這樣說法,便不算是洩露天機卻讓高肅明白。高肅會意,只是總是覺得太過離奇,有些半信半疑。隨了億羅去找獨孤信,遠遠便見獨孤信門前直直跪了一個身影,正是楊堅,便是吃驚,問道:“你父親仍是不肯認他為徒?”

億羅也是嘆息,無奈點頭道:“他傷好後便一直跪在這兒。他們師徒是一個脾氣,誰也勸不了。”高肅只想,那我更不會勸人了,他昨晚去找宇文覺本是覺得自己有理的,誰知反被宇文覺的一通話說得糊塗起來,此時望了楊堅跪在獨孤信門前的身影,便更是沒有辦法。隨了億羅進房,只見獨孤信坐在桌後閱信,億羅便問:“是四姐來信麼?”獨孤信點頭,皺眉道:“她還是那樣,總是不好,你懂得醫術,能不能替她治好這病根?”卻原來他的四女兒是個體弱力怯的病美人,常年病怏怏的臥床不起。

億羅微微一笑,道:“父親且寬心,我四姐……”頓了一頓,道:“世上很多人活得好好的,可是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就死了;有些人瞧著體弱,卻反而長壽。”又道:“李家對他那麼好,端茶伺水的伺侯,四姐這病便是她有這個福氣。父親何必無謂擔心?”說著,把手中托盤奉上,懇求道:“萬望父親成全。”

獨孤信怔了一怔,明白過來,望了她問道:“你師父知不知道?”

億羅不敢答,低了頭不敢出聲,顯然便是她所做的這一切師父都不知道,而是瞞了師父溜出來所私下進行。

獨孤信微微嘆氣,道:“你師父常說,天意不可違。”

作者有話要說:

☆、第 43 章

億羅跪下落淚道:“可是父親既然當初讓女兒學了這些道法,如今怎麼能眼見父親命數而不作為?請父親成全女兒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