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了,你得回去看看,掃掃墓,她肯定想你這個女兒了。”
每聽一句喻悠悠的心就痛一分,她知道關昕在安慰自己,不是她不想見,是她沒臉見,要不是她一意孤行,跟景賓私奔,也就不會把媽媽氣死,更不會讓繼父一下子老了許多,是她把一個好好的家庭毀掉,她是一個罪人,拿什麼臉面去見他們,她沒臉。
“對不起!”關昕看喻悠悠的臉色轉白,放下筷子輕輕握住喻悠悠的手,真誠的說道,“悠悠,這幾天我觀察下來你整個人開朗了很多,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你的話變多了,想的事情也比以前也多,這對你是好事,說明你又從自己多封閉的世界裡走出來幾大步,離完全走出孤獨症的百分百沒有多少距離了,加油,我相信你會越來越好。如果你仍過不去心裡的那道坎,到了橫店就悄悄去看看他們,我知道你心裡很想去看,不看比看更煎熬,看看他們過的怎麼樣,你心裡會舒服一些。”
關昕的話喻悠悠聽了進去,是啊,她能從封閉的世界裡進一步走出來,拜席英彥那條毒蛇所賜,以前她想的少,外界不管給自己多大的壓力都麻木的感覺不到,現在不同了,哪怕有一點風吹草動她都能第一時間感知並做出反應。
讓他在收據上簽字也是她想出來的,她吃過一次虧,所以不會再吃第二次,不是說五十萬陪睡一次麼,光心裡數不行,無憑無據他又賴帳怎麼辦?所以得立字據,白紙黑字立下的證據以後他想賴也賴不了。
“嗯,謝謝你,關昕。”喻悠悠點點頭,低頭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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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幾日夜晚街上的人比往常要多,路邊攤上出現了大紅的對聯和燈籠,節日氣息濃厚。
喻悠悠沿著街道走,想起來好象快過年了,都在準備置辦年貨,難怪這麼多人。冷風灌進衣領,深吸了一口寒氣,唇邊掠過一絲淡漠,看來今年過年又是她一個人過。
空氣中飄來陣陣麵包的香味,她停下腳步,見旁邊有家西式蛋糕店,漂亮的櫥窗裡擺著一隻只漂亮的蛋糕模型,拿起手機翻看陰曆,不由的抿緊唇,今天居然是她的生日。以前每年的這一天韓央都會吃媽媽煮的一碗壽麵,五年了,她再也沒吃過,卻牢牢的記得那壽麵的味道,裡面有她最喜歡吃的豬肝,每次她都能吃個底朝天。餘晨在旁邊看了眼饞,於是每年她吃壽麵的時候餘晨也能吃一碗,兩個人比賽誰吃的快,呼嚕呼嚕的吸面聲有滋有味,那麼好聽。媽媽和繼父在旁邊開心的瞧著,眼角的皺紋都笑開了。
這兩年關昕和羅大哥經常會給她買個蛋糕過生日,但是今年好像他們忘了,連她自己也差點忘的一乾二淨。
閒生日而已,不過也罷,這麼想著,腳步卻邁不開,不由自主走進蛋糕店,都說孩子生日是媽媽的受難日,今天不光是她一個人的生日,也是媽媽二十五年前的受難日子。她不光要記住自己在這一天出生,也要祭奠和感謝媽媽在這一天生了自己,給了自己生命。
提著蛋糕出了店面,低頭沒看清路,差點與對面的人撞個正著,那人穩了穩身沒說話,身後的人倒衝上前來,“年紀輕輕的怎麼走路不看路啊。”
“對不起。”喻悠悠連忙道歉,下意識去看手裡的蛋糕,幸好沒事。
男人有一副公鴨嗓子,見此不依不饒起來,“你這小姑娘道個歉連眼睛都不抬,你父母沒教你基本禮貌啊?”
喻悠悠抬起頭,到嘴邊的聲音嚥住了,被撞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韓勁。
公鴨嗓子的男人提著公文包,點頭哈腰對韓勁問道,“韓局您沒事吧?這小丫頭太過分了,沒長眼睛,走路莽莽撞撞的,要不咱去醫院看看?”
“我沒事。”韓勁也看到了喻悠悠,出聲制止那公鴨嗓子的男人,隨即笑著問喻悠悠,“喻小姐,這麼巧?”又抬頭看看她身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