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晨吵著還要去頤和園。
“你這孩子,不是去過了嗎,別浪費汽油錢。”餘添訓斥兒子。
“沒事兒,爸,那車和司機我知道是姐夫的,不差這點兒油錢,我就不同了,我大學同學剛剛打來電話,讓我拍些頤和園的風景回去,我不好意思拒絕。”餘晨拉著餘添撒嬌,又轉向喻悠悠,“姐,你同意是吧?”
喻悠悠看弟弟狡黠的眼神,明白了幾分,三個人又乘車折回頤和園,讓繼父坐在車裡,喻悠悠下去陪弟弟。
餘晨不停的拍照片,時不時挑些好的風景往那兒一站,讓喻悠悠幫著拍兩張。
照著照著,喻悠悠發現不遠處的風景中有個人,支著畫架在湖邊,畫紙上已經有了昆明湖和萬壽山的雛形。
狗血的是,湖邊熙熙攘攘的遊人,那人偏偏轉過頭向她這邊看來,喻悠悠轉過身,把相機交給餘晨,“還有哪些要拍的?”
“我自個兒再拍兩片,姐,你要趕時間回去看姐夫嗎?”
“嗯。”喻悠悠眼角的餘光告訴自己,方歐正往這邊走來,她沒作停留,拉著餘晨往另一邊走。
“央央。”方歐的聲音很大聲傳來。
“姐,有人叫你。”餘晨停了腳步,方歐已經跑了過來,看了看喻悠悠,又看了看餘晨,笑著說,“餘晨長這麼大了,什麼時候來北京的?”
“你是……”餘晨打量著方歐。
“他是我以前一個同學,餘晨,你去那兒拍幾張照片。”喻悠悠支開餘晨,餘晨撇撇嘴,不情願的走開了。
方歐盯著她看了很久,終於開口說話,“我畫了一副畫準備送給你。”
“不需要,你的畫拿來賣錢多好,送給我無利可圖,很可惜的。”喻悠悠心如止水,冷冷的說,“再說我不看漫畫,你這樣做會對牛彈琴,不如送給懂的欣賞的人。”
“央央,你能不能不要見到我就咄咄逼人,我沒有惡意。”方歐一臉真誠,可惜看在喻悠悠中極做作。
“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方先生,我姓喻,我叫喻悠悠,韓央已經死了。”
就著她臉上的冷笑,方歐失落一笑,“央央,這輩子你都打算不原諒我了嗎?如果我告訴你我同意和席英籮離婚,你會不會對我好一點兒?”
他同意和小蘿莉離婚?喻悠悠一陣錯愕,之前他可是說什麼也不同意,怎麼突然又改了口?
方歐看著她的眼睛,淡淡開口,“這段時間我一個人心靜不下來,漫畫我一筆也畫不下去,然後我轉而畫山水畫,感覺心裡一下平靜許多,跟著想通了很多事,你說的對,過去都過去了,你現在是喻悠悠,以前的韓央再也回不來了。有些事真的錯過了就錯過了,就像這昆明湖中的水,覆水難收!”
晚霞燒紅了半邊天,映紅了昆明湖,像一朵紅蓮綻在水中,炫美極了。
喻悠悠將目光從美景中收回,也是平淡笑笑,“你能這樣想最好,忘掉一切重新開始。”
方歐點點頭,“律師我已經找好了,財產方面不會虧待英籮。”
喻悠悠沒什麼可說的,抿了抿唇。
望著滿湖的晚霞,方歐笑的勉強,“還記得我承諾過要帶你去看日本的櫻花嗎?恐怕這輩子我要食言了,有機會讓他帶你去日本看櫻花,那兒的櫻花很漂亮,這五年我每一年都要去看,畫了很多櫻花的畫,本來打算和我寫的詩集一塊兒送給你……”
“不必了。”喻悠悠搶先打斷,“你留著吧。”
方歐深深看了她兩眼,點點頭,“我昨天已經全部扔了。”
也許他真的想通了,喻悠悠心軟的想再聊點什麼,但也只是一瞬間的時間,用他的話來說覆水難收,他與她沒必要再牽不清,更沒有勉強再聊下去的必要,指了指越走越遠拍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