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道:「爺這幾日心裡有些不爽快,又有人明裡暗裡地擠兌他,便只有拿酒解悶了。」
屋裡空氣混濁不清,余文嫻讓人將窗戶開啟,又放了一盆冰,才皺著眉頭道:「那些個閒話又有什麼要緊的,非得往心裡去,這喝到最後,受罪的還不是自個。」
寧清笑著應和:「等明兒起來,夫人便好生說他一通罷。」
將寧世遠安頓好,余文嫻叫住寧清,讓他跟了自己去外邊堂屋。
「寧清,你跟在官人身邊多久了?」
寧清站在堂屋中間,笑著道:「粗粗算下來,已是近小一年了。」
「官人平素待你如何?」
「自是很好的。」
余文嫻坐在上首的椅子上,姿態很是嫻雅,就著昏暗的燭火看著前方的寧清。
「你可知他是因何事憂心?」
寧母病逝,寧世遠隱瞞不報沒有回去奔喪,讓余文嫻很是心冷。
丁憂三年,回來後不說職位會不會上升,起碼能得一個好名聲。
寧世遠現在是被名利薰心,連天理人倫都不顧了。
也只怪自己被豬油蒙了心,在成親之前沒有看清楚,他原來是這麼一個人。
趁著現在她還年輕,尚未有子嗣,她必須得為自己多加打算。
寧清遲疑著不肯明白說出來。
余文嫻輕笑一聲:「你倒是對他忠心得緊。」
寧清忙道:「奴才不敢,只爺是個做大事的,我不過是個小廝,哪裡能懂爺的心思。」
余文嫻不鹹不淡地問了一句:「是麼?」
寧清微弓著身子,顯得很是恭敬,只垂著的眼皮,掩蓋了真實的情緒。
「按理來說,官人主外,我也沒什麼好質疑的,只你總跟在他身邊,見了什麼人,說了什麼話,總該有些印象罷?」
寧清道:「不過是尋常的友人或是同僚,說的亦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並沒有什麼能值得說嘴的地方。」
「方才不是說官人拿酒解悶?我倒是想知道,是這屋裡有人讓他悶著了,還是外邊有什麼人給了他氣受,反倒讓堂堂一個大男人,只能靠著喝酒來解決?」
寧清眼珠子轉了幾下,欲言又止。
如此幾番下來,余文嫻倒是看出幾分來。
「你大可放心,今日之事,出你嘴,入我耳,便再也沒有其他人能知曉。」
寧清這才道:「四為樓那位楚娘子,不知夫人可認得?」
「聽說過罷。」
當初可還有人在她面前說了,這位小娘子是如何了得。
不過她也並不是很瞭解這個人,只知道她與寧芸娘似是關係不錯。
這次陸知安一事,她也聽母親說了一嘴。
楚玉的一番操作沒有故意要瞞著什麼人,要知道詳情,也並不難。
君心難測,陸知安居然囫圇著出來了,板子是重重抬起,輕輕放下,不痛不癢。
不管是從楚玉與陸府的關係,還是她這些日子以來的手段,寧巧娘都認為,此人只能為友,不可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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