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雨石對他眨了一下眼,陸言安心裡鬆了口氣,在他手心寫道:「可有礙?」
陸雨石搖搖頭,回寫道:「什麼人?」
陸言安寫道:「不知道。」他們不能在這裡久待,身上的傷沒有藥,等嚴重了發燒就麻煩。
天漸漸黑下來,外面點了篝火,散發出一陣陣食物的香氣。陸言安起身一步一拐的走了出去,外面篝火邊圍著七八個大漢,先前那人見陸言安走了出去,拿著棍子挑眉道:「公子哥捨得出窩了?」周圍一片鬨笑聲。陸言安道:「他有點發燒了,可否給我們一點水?」那人冷哼了一下道:「發燒了也好,免得……」陸言安眼神暗了下,又道:「不過一點水,能潤潤喉嚨也是好的。」那人甩了一個水囊過來,水囊的塞子沒塞好,水爭先恐後的流了出來,陸言安撿起來對那人點了一下頭便轉身進去了。
陸言安在陸雨石手上寫道:「七個人,可能有暗哨。」
陸雨石寫道:「可有法子?」
陸言安搖頭寫道:「等!」
等外面喧囂聲慢慢低下去,進來了兩個人把陸言安和陸雨石一捆,扔到旁邊便倒頭呼呼大睡了。
等天亮後,那些人收拾了一番帶著兩人往山裡走,那幾人裡似乎有對山裡熟悉的,七拐八拐的都沒遇到野獸,陸言安扶著陸雨石,心越來越下沉,這可不是求財的樣式。
等快到晚間的時候,又找了一個山洞,陸言安兩人都沒吃喝一點,已經有些受不住了。特別是陸雨石,似乎真有點發燒了,這樣下去可不妙。等休息的時候,陸言安對昨天那人道:「可有吃的?我們一天沒進食了。」
那人冷笑道:「不著急,現在才哪到哪。」
陸言安道:「我不知道你們要做什麼,可是如果沒有吃的,明天我們便走不動了,你們可要帶著我們?」
那人愣了一下,又扔了幾個野果過來。陸言安撿起來在身上擦了擦,走回了山洞。
掩護著陸雨石吃完兩個果子,陸言安也吃了兩個,他們必須要自救,現在不知道他們為何沒有直接殺了他們,但若下去,兩人便只能任人魚肉了。
第二天繼續往深山裡走,如此過了兩天,第三天他們路過了一條小徑,一邊是高山,一旁是約十五六丈的斜坡,斜坡上有些樹,兩人走在中間,一前一後都是敵人,陸言安咬咬牙,在陸雨石手心寫道:「抱頭!」,尋了個樹少的地方便拖著陸雨石往下滾!前後的人拉扯不及眼睜睜看著兩人滾下去了,忙也跟著滑下去了。
等兩人滑到底,等不及醒神,爬起來就跑,也不辨方向,只一心想逃離身後已經快追上來的人。
眼見那些人越來越近,陸雨石牽著陸言安的手直往山裡鑽,他以前偶有跟向文書接觸,瞭解一點山裡的事情,此時兩人身上沒有避毒藥物,也沒有武器火把,只能咬牙拼命了。
一路上驚了野兔野雞,還有一些小鳥,兩人深一腳淺一腳的連滾帶爬,也不知走了多遠,兩人氣喘吁吁的停了下來坐在地上,休息了幾息後,陸雨石站起身找了兩根棍子,扶著陸言安起身喘著粗氣道:「我們慢慢走著,先找點吃的,再順著溪流往下走,總能找到人煙的。」
陸言安點點頭,一手撐著棍子慢慢的走著,陸雨石仔細的找了些被鳥兒啄了眼的野果,又辨認了一些草藥摘了放懷裡,好在身後並沒有傳來人聲,暫時是擺脫了那些人。
眼見著天要黑了,兩人身上的東西都被搜走了,沒有火石,也不敢點火怕被發現蹤跡,兩人找了個狹小的山洞過的。
那山洞只兩人大小,進去後,陸雨石找了樹枝幹草堵在外面,對陸言安道:「你先吃點東西休息一下,我先值夜,明天我們再找路,放心,大人總會派人來尋我們的,等過了幾天就好了。」陸言安嗯了一聲吃了東西合衣靠著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