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看著跟在自己後面進了屋的唐英,奇怪地道:「你屋子在對面,你跟著我做甚?」
唐英看著楚玉的西廂房,三間房間用屏風隔斷,簡潔大方。
她問道:「怎的不搬到正屋去住?」
楚玉提了一下桌上的水壺,還有一大半,雖是冷水,也不介意地倒了一杯水灌了下去,示意唐英坐下,又給她倒了杯水。
「就是懶啊,這屋子住久了有感情了,再搬來搬去的麻煩。再說了,整個內院也就我們三個人,住哪裡不都是一樣的。」
唐英坐在她旁邊,蹙眉問道:「今天可是發生了什麼?我總覺得你有心事。」
楚玉捏著杯子不吭聲,總不能說她自己矯情,懷疑池映易在套路她吧。
看來自己的修行不過關,起碼要喜怒不形於色,自己的心機還是差遠了。
「沒什麼,今日聽說上次失蹤的小娘子出事了,心有慼慼焉。」
唐英也握住了水杯,她本就不是個會說話的人,現下更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最後道:「若是你害怕,我晚間過來陪你?」
楚玉失笑道:「哪裡就到了這個地步,不過是一時有些難受。眼見天氣愈發冷了,過冬的衣裳木炭得準備好,多操心這些事就沒有其他的想法了。」
唐英似信非信,見楚玉一臉坦蕩的樣子,便也放下了大半顆心。
雲飛揚激動得心臟「砰砰」直跳,恨不得立馬爬上屋頂對旁邊吼兩嗓子。
他心裡有能幫到小夥伴的開心,又有初次做大事的興奮,拉著惜惜就要好好謀劃一番。
惜惜哭笑不得地阻止他道:「眼見天就要黑了,先把晚膳準備好罷,陳家嫂子一個人忙不過來。」
雲飛揚直點頭,臉上帶著傻笑不停地在那裡轉圈圈,惜惜也不管他,拉了陳許氏就往廚房走去。
雲可人被放在木桶裡,惜惜與陳許氏聽著她「啊啊」地吐著泡泡,邊閒聊邊做事。
陳許氏正在燒火,夾了一把柴火放進灶堂裡,吞吞吐吐地對惜惜道:「你們真的要這麼做?」
惜惜很奇怪地反問道:「為什麼不呢?你今天也看到了,那醜女人有多囂張,等以後老孃把她的臉扒拉下來,扔地上,然後用腳底踩個稀巴爛!」
邊說還一臉猙獰地做著動作。
其實惜惜年齡不大,也才二十三歲不到,長相併不出眾,只體態婀娜,面板白皙,又有一雙含情的丹鳳眼,倒是讓人覺得風情萬種。
只這番做派生生地毀了她的氣質。
陳許氏往牆邊挪了一下,不敢看她。
惜惜正要再說什麼,見憐憐從進了廚房,便轉而問憐憐道:「今日你是去哪裡了?主子回來的時候你居然不在,她問起你時我差點就答不上來了。下次你要去哪裡先與人說一聲,別到時候又找不到人。」
憐憐邊用手指玩著頭髮邊道:「不過是出去走了一下,我這不是想著正是準備晚膳的時候,回來做事了麼。」
惜惜看著她耳朵上嶄新的耳墜,心中隱隱有些猜測,只廚房裡還有陳許氏在,不便發問,只想著等晚間回了房倆人單獨相處時再好好問她。
楚玉每個月給他們的月例不多,只有一百文,每人都有,除了還不會走路的雲可人——楚玉擔心她拿著銅板當玩具放嘴裡啃了,乾淨不乾淨倒是另說,就怕她吞了下去。
宅子裡大部分的生活用品都是月初的時候陸府送過來的,楚玉與陸李氏說過幾次,卻被她巧妙地擋了回去,好在東西並不是很貴,楚玉也想著人情來往,不時尋摸了好東西也會送過去,倒也得了一個安心。
偶爾短缺了什麼,楚玉也會補上,幾人在宅子裡並沒有什麼需要開支的地方,就連她們幾個娘子做了針線活拿出去賣,攢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