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蹊的身上一會兒散發著寒氣,一會兒又熾熱無比,不停撕扯著她的神經。
痛楚快讓她喘不過氣,眼前一陣陣發黑,所有的聲音與影像飄飄渺渺讓她分辨不出真實與幻覺,光影在她眼前一陣一陣變幻,血液裡的撞擊越加兇猛。
她痛苦地閉上眼睛捂著耳朵,只想著讓這無邊的痛苦儘快結束。長蟲的嘶嘶聲,圍觀人群竊竊私語聲,還有那名怪人奇怪的目光……一切都如潮水般退去。
閆璟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怪人和兩條紅色長蟲上。
怪人著夏言蹊的眼光裡全是詭異興奮的光芒,他將自己內心的激動強壓下來,不自覺的抖了兩下臉皮,指揮兩隻長蟲攻向閆璟。
閆璟甫一與長蟲交手就暗暗叫苦。
這兩條長蟲不是普通的長蟲,應當是用了什麼丹藥或者秘法連造的,閆璟手上串著五帝錢的桃木劍打在它們面板上發出鏘鏘金屬相交的聲音,居然無法傷它們分毫。
這也就罷了,旁邊圍觀的人見他與長蟲交手之後居然一擁而上,什麼符紙咒語法器兜頭向倆人砸去。
閆璟身後是情況不明的夏言蹊,他退無可退,一邊把桃木劍舞得密不透風,一邊將符籙不要錢一樣全砸了出去。
面對那麼多的敵人與法器,閆璟的法力消耗得很快,很快他的身上就佈滿了細碎的傷口,頭髮散碎衣衫凌亂。
他瞄了一眼天橋下面,想著要不然還是跳下去吧,起碼死得沒那麼慘。
不過是分神的一瞬間,一柄巴掌長的骨制如意從他面前穿過去打在夏言蹊的膻中上,將她打退半步抵著橋樑。
閆璟已經快要力竭,看著周圍愈發興奮的人群,他無暇再去想什麼,只是麻木重複地揮著手中的桃木劍,嘴裡念著咒語。
一陣冰涼從身後傳來,讓閆璟熱血上湧的腦袋一下子清醒下來。
“啊——!”
夏言蹊揚面慘叫一聲,她周圍的一切包括她在內都覆蓋上了一層淺淺的灰色氣體。
霧氣中的夏言蹊面目模糊,而霧氣還在不斷從她身體裡奔湧出來向四周散逸開。
閆璟首當其衝,只覺得全身發冷,身上的溫度在快速地消失,他忙把五帝錢扯下來貼在四肢與額頭才好受一點。
夏言蹊身上的陰氣爆發了!
那些人見勢不妙便停下攻擊,遲疑著慢慢停下攻擊,兩隻長蟲也在怪人的口哨聲中圍到他身邊。
不過靜默了兩秒鐘,在至陰之體的誘惑之下,那些人眼中又起了貪婪之心,繼而比先前更猛烈的攻勢向夏言蹊二人砸去。
只是所有的一切在接觸到灰色霧氣之後全都僵硬著掉在地上,覆蓋了一層薄薄的霧氣。
夏言蹊撐不下去了,她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反而感覺不到痛楚,只是身體內鼓譟的聲音越來越大,急躁地想往前衝。
“冰寒千古,萬物尤靜,心宜氣靜,望我獨神,心神合一,氣宜相隨……”
一個平和而淡然的聲音在夏言蹊背後響起,胡嬰口唸靜心咒漂浮在橋外,將手抵在夏言蹊肩膀處。
夏言蹊只覺得一股既熟悉又舒服的氣道順著胡嬰碰觸的地方傳遍四肢百骸,緩解了她身上的燥熱。
她吐出一口氣向胡嬰道謝。
胡嬰踏步走到倆人面前,環視見她突然出現暫停動作的人,勾唇一笑,“好膽子在a市攻擊物外之人,看來舟自橫這些日子確實不太好過。”
那些人面面相覷著微微往後退。
胡嬰的實力太強,他們這些人湊在一起也可能不夠送的。
那怪人轉了兩下眼珠,哈哈長嘯兩聲,見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自己身上後才越眾而出對胡嬰行了個不倫不類的拱手禮道,“我倒是要在這裡先恭喜胡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