簇小一些的火,然後把這些肉塊一塊塊懸在桶瓜的半空中,被這些火不大不小烘烤著,這些肉塊慢慢就變成了肉乾。
火勢不大,所以也不太廢火,郝然甚至利用這火勢還在爐子上頭壓著一隻燒水的桶瓜鍋子。鍋子裡放著郝然從羊鹿身上擠出來的奶水。
羊鹿瘦了很多,雖然行船的路上,郝然沒忘了看到淹沒還露出一截的樹枝就摘了餵羊鹿,不管什麼樹枝,樹葉是不是枯了壞了,羊鹿都一概不拒。但它還是瘦了,有一頓沒一頓,當然奶水也不多。
不過此時能吃一碗熱奶,郝然覺得特別滿足,齊程當然知道她所想,幫她在煮沸的奶裡放下一顆魚眼睛,然後端起那小鍋子連連吹氣,拿著一枚粗糙的小木勺子喂到了郝然嘴邊。
郝然笑著喝下,暖暖的熱奶消融在口腔裡,特別滑,被魚眼睛淡化掉的腥味使這種奶和郝然以前喝過的羊奶類似了。她用另一隻手推了碗到齊程跟前,道:“你也嚐嚐,我喝不下這麼多,味道很好。”
齊程點點頭,卻只輕抿一口,然後又舀了一大勺喂她,郝然無奈,知道勸他也不會多喝的。待喝完這小鍋熱奶,爐子裡的肉塊也烤得差不多幹了,齊程帶著獸人們將各個爐子裡吊著烤的肉塊都拿了出來,然後裝進藤筐裡放進船艙。
這些天來齊程似乎替代了小克的位置一般,獸人們也願意有人帶領著,他們對齊程的帶來也沒太多異議,獸人們的生活仍然繼續著,就好似從沒有過小克。郝然不覺得大家是忘了小克,可能只是獸人們還沒學會祭奠。
自小克死後,小娜經常會坐到船板外圍,不時看著四處的漲水,像是想尋到小克的屍體或是僅僅只是想念著什麼。
不過不管怎樣也好,郝然並不覺得在這樣的世界裡真的需要祭奠這種儀式,只願小克活在大家的記憶裡便好了。他那樣決絕的對抗著那隻人面鳥,郝然有時會想,小克那時是不是把那隻人面鳥當成了當初帶走女前輩的那一隻……
最近的下雨不若之前那麼頻繁,一天只有幾場暴雨,也並不持續太久。偶爾還會有放晴的時候,雖然不會晴朗太久,但哪怕太陽只從雲層裡冒個頭,郝然也覺得看到了希望,她相信雨季很快會過去。
因為雨沒那麼頻繁,所以儲水也更為緊要,雨水比漲水還是要乾淨一些的。雖然獸人們對水的需求量沒人類那麼大,但也是不可缺少的。
小小灰和小小黃幫著盛水去喂她們的媽媽,阿棕的傷勢漸好,和她兩個老公無微不至的照顧分不開。郝然有時覺得,如果是雄獸人受了這樣嚴重的傷應該會立時跳進漲水裡吧。
但阿棕就是想跳,估計也會被她兩個老公狠狠攔住,她不需要這樣,或是說暫時不需要。因為此時還沒到必須餓死人的時候,而且她就算真的殘廢,也會有人養她。當然,小娜曾經說過的那個悲壯故事,郝然還歷歷在目,但願這個雨季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除了阿棕的傷,其他獸人的傷勢也差不多癒合了,郝然自己手臂的傷也以驚人的速度在癒合。只是本來已經觸目驚心的手臂殘伽,現在瞧著更加可怖了。如果郝然現在還在人類社會的話,一定會為過夏天而煩惱,只是現在的郝然,絲毫沒有將這些放到心上的餘地,她煩惱的只是雨季和新的陸地。
但畢竟吃過上一次的教訓,雖然小娜頂替小克做著判別方向的事,齊程和鬧鬧現在飛去覓食也不敢飛太遠。雖然上次的引來的人面鳥被大家消滅了,但那畢竟只有三隻,而三隻都讓獸人們鬥得精疲力盡,如果這次齊程和鬧鬧引來的數量更多些的話,只怕就是滅掉了人面鳥,這木船也保不住了。
這畢竟不是陸地上,獸人們的劣勢很明顯,而人面鳥卻有能飛的優勢,再者,撕斗的時候,獸人們都會擔心木船能不能承受得來。要是木船毀了,就算贏了人面鳥又如何,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