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上面撲著些黃色的大塊樹葉,用以避雨。看上去很是簡陋,而且那樹木因是新砍的,聞上去還有一股潮溼的味道,估計要在陽光下暴曬一段時間才能除去這些味道。
郝然仔細的摸了摸那樹幹的貼合處,有一種黑色的半凝固體在裡面,彷彿是用來做膠著的。她先是拍拍,然後是敲了敲,最後還踢上幾腳,發現確實不能撼動這約有兩米半高的木棚,總算有一件事滿意了。那就是至少這木棚不會很容易垮掉……但是,如果是獸人這麼拍,這麼敲,這麼踢,那能堅持住麼?
但齊程馬上用行動告訴了她這個問題,他牽著郝然進了這個三米見寬的小型木棚,伸手撓頭的時候不小心甩到了門前的一根木柱上,然後木柱“啪嗒”一聲便歪了。要不是這木柱插入地裡挺深,不然肯定倒地。而幸好這根木頭不是受重點,歪了也就歪了,但卻還是郝然一顆心鬱悶起來。
看來以後還是得讓齊程悠著點,在他們的家裡一定得輕手輕腳,免得他哪天伸個懶腰就把房子給拆了……
安辯雄雌
這木棚的裡面約是一塊三米乘以四米左右的空間,棚內地上的長草都被拔掉了,內側鋪著一塊黑色的不知名動物的皮毛。郝然蹲下身摸了摸,很柔軟,有很大一張,平鋪到地上完全能容納她和齊程躺著。看顏色其實像黑狼犬的皮毛,但大小和手感又不像。
而且這張皮毛的鋪到地上那層的反面是沒有沾血肉的,是乾燥的。那就是說經過了一陣暴曬。沒經過陽光暴曬的皮毛,會慢慢有種腐臭的氣味。
郝然滿意的點點頭,齊程見了咧嘴一笑,尾巴一下一下的拍打著她的背部,得意的看著她:“我乾的不錯吧,老婆?”
“那當然,老公辛苦了。”郝然也笑了,抓住他調皮的長尾巴,指著空蕩蕩的木棚大門,道:“我想睡覺前我們還需要一個和其他獸人一樣的門簾,你說呢?”
“我早準備好了。”齊程自信滿滿,從木棚外抱來一些黃色如芭蕉的大片如傘的葉子,還有一摞細如麵條的藤條,都是乾燥的,他拉著郝然坐下來道:“這些都是小克找來給我們的,一個用來做門簾,一個用來串門簾。”
郝然聽了看向地上的兩物,捏了捏那藤條,這個用來串這麼大的葉子,能承受得了麼?
齊程似乎明白了她所想,於是拿起幾根藤條開始結起來,郝然細看了一下,發現他居然是用結麻花辮的方式在結藤條,然後結成幾根後,又用這幾根繼續用麻花辮的方式結。這麼一結完,這藤條當然變得粗壯了,約有指頭那麼粗,承受這種厚重碩大的黃葉是絕對沒問題了。
但是郝然疑惑的是……“老公,我記得你不會編麻花辮啊。”
齊程撓撓頭,道:“我這是跟小克學的,小克說他媽媽就用這種方法做繩子用。”
郝然訕笑一笑,暗歎這前輩真是富有開拓精神,只是不知道想到那麼多辦法來改善自己的生活環境用了多少年。不過,這的確是她學習的榜樣,前輩能和獸人都過的和和美美,孩子也都惦記著她,那麼何況她郝然呢,這麼一想,她又燃起了更多創造美好生活的動力。
兩人邊說邊笑開始織繩子,齊程不時用毛茸茸的尾巴逗弄著她,郝然當然不示弱,一把抓住他的長約兩米的尾巴打成一個又一個的結,弄得手粗的齊程一時解不開,很幽怨的看著她。郝然瞪著她,嗔怒道:“要你玩,看你現在變麻花了還怎麼玩。”
齊程聽了卻是狗腿的一笑,努力揚起那麻花狀的尾巴去蹭她,“還可以玩,你看。”
這動作滑稽到郝然差點無法繼續手裡的活計,於是揪住他的毛耳朵,“服了你了,你還小孩子呢?”但雖然這麼說,她還是給他解開了尾巴,齊程討好的蹭著她。郝然不理,並努力正色的指著那堆黃葉吩咐道:“你趕緊把孔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