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了,這個距離看去,那隻鳥兩張翅膀張開至少有4,5米寬,而且那隻鳥頭不是鳥頭,而是一種類人面的頭……
但郝然還來不及多看兩眼,齊程已經發覺不對頭,連忙拉著郝然站起身,急道:“不好,那隻怪鳥好像是朝我們飛來的,快跑。”
說著齊程便一手拖著驚到差點邁不開步子郝然拔腿飛奔起來,雖然他們已經用逃命的速度在跑,怪鳥還是飛衝了過來,它的巨大雙翅伸開甚至遮蓋了兩人頭頂的光線。它鋒利的爪子分分鐘要勾到兩人,眼看躲閃不及,齊程咬牙,邊跑邊自己折斷那支已經燒焦脆了的手臂,然後介面處立馬有血流出來,這顯然吸引了那隻怪鳥,目標直對齊程。
郝然覺察到不對頭,連忙回頭,竟然看到齊程伸著流血的斷臂在吸引那隻怪鳥朝反方向跑去。齊程當然跑不過那隻怪鳥,那隻怪鳥很快就用爪子爪向齊程,她大叫一聲,要朝那邊跑去,卻聽見齊程大叫著:“別管我,你快跑!”正說著,怪鳥就已經叼了齊程手臂一口,鮮血直流,齊程竟強忍著不叫。
但郝然怎麼可能拋下他,隨手用力這下一支樹枝,哪怕知道這根東西對那怪鳥可能毫無威懾力,還是憑著一股傻勁抄起來朝那邊跑去。剛跑了幾步,前頭突然竄出一頭巨獸,郝然一驚,還沒來得及反應,那巨獸就已經撲向正在叼食齊程的怪鳥。
這時卻天空忽然傳來轟隆隆雷聲,天色愈加陰暗。
那直立的巨獸約有兩米多高,四肢是尖銳毛爪,棕色皮毛,一雙鋒利的爪子有力的制住了那隻怪鳥,怪鳥似乎吃痛,正要鬆開利嘴放開齊程時,一道霹靂閃過……
異變之初
郝然頓時腦子裡一片空白,手裡拿著的樹幹跌落在地,她發瘋似的朝前頭跑去。
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怪鳥和巨獸顯然已經被雷劈中,鳥頭和獸身上都一道焦黑得觸目驚心的烙痕,而齊程……他的身上除了正在流血的斷臂,並無烙痕,應該沒被劈中,只是電暈了,郝然緊張的試了試他的鼻息,一顆心終於放下來。
她看著齊程流血的斷臂,好一陣心痛,連忙脫下穿在裡面的一件棉布背心,幫他把斷臂簡略的包紮好,血流速雖然不快,但還是很快滲透了背心,殷紅刺目。想到剛剛齊程用自己的命換她逃的那一幕,就差一點,如果不是這道雷,郝然就連他的屍首都看不到了。一想到這裡,她就哆嗦。
郝然試著喚醒昏倒的齊程,卻發現搖晃半天都喚不醒,他的臉有些發紅,呼吸有些急促,甚至在囈語著什麼。漸漸的,她發現齊程連脖子手臂上都開始發紅,郝然暗道不好,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剛碰到手就一彈,實在太燙了,和沸水似的溫度。
齊程的嘴唇也開始發青,臉部陡地出現很明顯的血絲,他表情扭曲起來,雖然閉著眼睛都顯得有些猙獰。郝然著急了,她在看到那怪鳥和巨獸時就已經暗自猜想不是原來的世界,而此刻齊程的反應無異於是給她的猜想多一層肯定。
她心裡一團亂麻,難道是他被那隻人面鳥咬了幾口就中毒了嗎?
不不,郝然努力告訴自己,可能只是發燒,對,但這樣的溫度肯定會燒壞腦子的。於是她放下懷裡的齊程,走到溪邊,將口袋裡掏出的手帕打溼擰乾後,將它敷在齊程的額頭上。不過這絲毫沒減輕齊程的痛苦,他開始抽搐,肢體呈現出一種痙攣狀態,郝然看著心慌又不知道如何是好,努力去握他的手,但只能堅持幾秒鐘就本能的彈開。
“好冷,好冷……”齊程喃喃,郝然聽到他說冷,卻看到他額角,全是汗水。雖然如此,但她還是想辦法讓他暖和起來,只是自己身上只一件拉上拉鍊的外套而已……如果有火就好了,這麼一想,她連忙將手伸進齊程的褲袋裡,他有吸菸的,雖然不常卻有帶盒煙和火機的習慣。
果然,她在右褲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