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以防她掉下來。
郝然感覺得到那看似柔軟的尾巴其實力度和韌性都很大,像一條粗壯的繩子一樣裹住她,雖然他背上的鍋陀還是讓她感覺到不舒服,不過那個鍋陀好像沒那麼硬了,而且趴到他背上會比較暖和。想到他的細心,她不禁笑了,幫他撓了撓頭。
齊程晃了晃腦袋當是對她的回應,然後便開始在密林裡收拾剛剛散亂的黑狼犬的獸屍,他一手提起幾頭比較完好的,那麼壯碩的獸屍他似乎毫不費勁。然後他另一隻手又將他撕碎的那頭黑狼犬的獸肉生吃入腹。
郝然本想阻止他,但又想到齊程畢竟已經不是一個完全的人類,她其實不該用這些所謂的東西來改變塑造他,而且這並不是文明社會,連她自己都在適應茹毛飲血,於是便只是別過頭不看。
回到篝火堆時,林裡又起了風,雖然不大,但晚上的氣溫似乎比他們剛醒來時的昏暗白天要低很多,從齊程背上下來的郝然不禁覺得有些冷了,打了個噴嚏。齊程見了,連忙將手裡的黑狼犬扔到一邊,一手將她攬住坐下,用他溫熱的皮毛暖和郝然。
郝然好笑的想推開他,這傻瓜,思維真的變遲鈍了,難道他怕自己冷就這麼一直當毯子摟著她,什麼也不做了麼?但齊程似乎真遲鈍了,也不理郝然推他,推了又樓過去,摟得更緊,弄得郝然不禁有些憋氣了。
“快放開,老公!”郝然不爽了,抬起手用力捏了一下他的耳朵,他一折,卻不鬆手,郝然失笑,有氣又怒道:“你弄得我無法呼吸了,你放開,我可以找別的東西保溫。”
齊程這次微微鬆開手,卻沒放開她,只是皺起眉有些呆呆的看向她,“什麼別的?”
“呃……”郝然眼睛咕嚕嚕一轉,目光停到了那幾頭大個的黑狼犬獸屍身上,於是伸出手去摸了摸它們的黑色的皮毛,這皮毛比齊程的皮毛要粗糙,但至少是皮毛,粗糙是粗糙了些,不過好歹不會咯傷面板,看上去也挺厚實的,於是她滿意的笑笑,朝齊程道:“老公,你能把那幾頭東西的皮毛扒下來嗎,我其實用那些東西暖和就好。”
齊程點點頭,明白了她的意思,便她放開起身,拿起其中一頭黑狼犬,伸出手指裡倒鉤爪扒拉一下,一手撐住黑狼犬內壁,“撕拉”一聲後,那厚重的黑狼犬皮毛便整個被揭下來,這個動作在齊程做來不僅一氣呵成,而且看上去就跟剝水果皮一樣簡單。
郝然忍不住有些駭然,他的力氣和勁道還有他獸性的本能,讓她嘖嘖稱奇,但又害怕他過於獸化後會喪失他屬於人的本心。就這麼兩相糾結著,那頭齊程已經很快將三頭黑狼犬的皮毛剝好,提著還佈滿血漬的皮毛放到她面前。
“好了。”齊程眼咪咪看向她,然後坐到她身邊,將她摟在懷裡,一條毛茸茸的尾巴在她臉上蹭來蹭去。
郝然推開他湊熱鬧的尾巴,仔細檢查了下這三張皮毛,每張皮毛裡側都有絲絲血肉,明顯不能用能當毛毯蓋,要蓋也要清理曬乾過後,那就要等到明天天亮了。現在天色還黑糊糊的,絲毫沒有要天亮的樣子,即使她感覺加上她睡覺的時間和醒來後的時間按地球的演算法,現在都該中午了,但這裡卻絲毫沒有要天亮的樣子。無論是白天還是晚上,好像都比地球的白天晚上要長几倍。
不過雖然不能蓋,郝然便把這三張皮毛沾了血肉的那邊依次墊到地上,然後她和齊程便坐到上面,比直接坐在土地上當然舒服很多。雖然齊程沒什麼感覺,依然將郝然摟在,但她卻覺得枕著齊程的毛茸茸身上,躺在真皮草墊子上,享受極了。
尤其擔心郝然餓了的齊程還一邊叉起黑狼犬的肉放到火上烤著,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