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紅也發作了,他雙手死摳著洞壁,已經嘔吐出一大灘紫紅色髒汙,不停的發抖呻吟著。郝然看著心疼,忙起身要過去照顧他,但卻被齊程死死攔住。
“別這樣,我想去看看他怎麼樣了,他沒有人管。”郝然便試圖扒開他的手,解釋道,小紅現在的確很慘,他的爸爸只顧著照顧小灰,也不理睬小紅這個同樣發病的親兒子。
“你去能怎樣?你能按住他給喂他吃藥嗎?”齊程皺起眉,又指了指其他發病的獸人,都是在強壯的雄獸人控制下喂藥。
“可是,小紅應該不會傷害我吧,我怕他這樣下去會堅持不住。”郝然猶豫著,心裡矛盾糾結,卻又無法完全做到不管不顧,畢竟兩人相處了這麼久,小紅待她一直是極好的,她也差不多將他看作家裡的一分子……
齊程神情複雜的看了她一眼,終於低沉著聲音道:“你待在這裡我,我拿藥去喂他。”
郝然微怔,不敢相信他會去幫小紅,她知道他一直是討厭小紅的。但齊程的確是去了,他走過去不算太難的就把正不斷抽搐亂抓的小紅給鉗制住了,然後把其他獸人都用的藥草塞進小紅的嘴裡。小紅幾乎失去神志,並不知道要合口,齊程又強壓住他的嘴,強逼他嚥下去。
那種藥其實是紅花,郝然知道紅花只能讓服用者產生無力,麻痺的感覺,所以這些吃過紅花的獸人們都慢慢的昏迷睡過去了,不再亂抓亂吐。不過這畢竟治標不治本,總不能一發作就喂紅花,這樣病並不會好,說不定得不到有效的處理還會越來越嚴重。
雖然獸人們的免疫力,自愈性很強,但也不是無敵的。何況這一次,發病的獸人們都是雌獸人和小獸人,這兩種獸人相比雄獸人是很弱勢的……
“現在情況是怎樣?”郝然見到齊程從小克那邊走了回來,知道他打聽到了。
“還好你沒有事。”齊程臉色有些沉,走過來坐在皮草上,一把將她攬進懷裡,許久才道:“群
落裡除了你以外的雌獸人都發病了,病情很嚴重,現在她們都在發熱出汗,小克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以前從來沒見過。”
郝然有些驚訝,就只她一個雌的沒事?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麼幸運,不過她的確是感覺正常,毫無不適的徵兆。但驚訝之餘卻是驚喜,畢竟她是幸運的……不然,要是她也發病,那她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她不想死不想病,肚子裡還有孩子呢……
“別擔心,我沒事。”郝然知道他怕自己有事,便輕輕吻了他的臉頰一下,轉而道:“你有和小克說起紅色蟲子的事嗎,會不會和這個有關?”
“說了,不過小克也說之前沒我在這裡也沒漁網,的確沒在雨季時在山下的漲水裡拾撈過浮屍來做食物。所以如果真是紅色小蟲的問題,也有可能。”齊程點點頭,又露出疑色,道:“可是,所有的人都吃了那些肉,怎麼就只有雌獸人和小獸人有事呢?你也吃了,但你也沒事啊,真的和那些肉有關嗎?”
郝然知道他是不甘好不容易透過他的努力讓群落的人在雨季也能吃飽,還不到一個月,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難免心情差一些,便安慰他道:“別想了,也不一定,現在也說不出一個理所當然。”
“不過,要是真的和那些浮屍的肉有關,而你也和她們一樣發病的話……”齊程突地握住郝然的手,嘶啞著聲音道:“那我一定不會原諒自己。”
郝然點點頭,心裡一暖,拍了拍他的手,蜷縮在他的懷裡。他們此刻應該是洞穴裡最幸運的一家人了,但郝然卻不能完全放下心去慶幸這些,一日找不到原因,誰知道接下去會輪到誰,會發生什麼呢。
第二日,齊程和小克都沒再帶人出去捕食。雄獸人們都要照顧他們的孩子和伴侶,小克也開始憂心是不是和那些浮屍的肉有關,於是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