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麼美呢?她為什麼長有那麼一雙勾人心魂的眼。她好美,就像一朵白色牡丹。”陳碩似在對藍風說又似在自語。
“不說這些了,我們喝酒吧!來個一醉方休。”藍風聽著陳碩的自言,似乎在挑開他的傷疤。令他好疼痛,“小二,拿一罈酒來。”藍風對著樓梯吆喝。
“來了——”店小二拖著長間抱著一罈子酒“蹬蹬蹬”地跑上樓。
“待店小二走後,藍風取出酒杯,倒了滿滿兩大杯,一飲即盡。轉眼工夫,幾個空罈子擺在桌上,二人則醉如爛泥撲在桌上。
“雪兒,你在哪裡,你為什麼躲著我。”藍風昏昏沉沉地吐露心中的痛楚。
“哈——剃度,她說她要剃度,她要做尼姑,哈——”陳碩撲在桌上狂笑,在那笑聲中也含著一抹痛苦。
各自嘔吐完,便沉沉睡去。
“手麻死了、頭昏死了、腳痠死了、腰疼死了。”陳碩睜開惺忪的眼,這時他才感到宿醉的痛苦,全身都難受。
“別一大堆死,大清早的,哎喲。”藍風被他的話吵醒,在訓斥他時,自己才感同身受,雖是習武之人,但喝得太多了,始終還是承受不住酒精的刺激。
“感覺如何?”陳碩看著藍風。
“快死掉了。”藍風輕皺起眉。
“說別人不如說自己,你不也一大堆死嗎?”陳碩雖全身痠疼,但也改變不了他那顆頑皮的心。藍風只得搖搖頭,慢慢站起來,一步步挪到窗邊開啟窗戶呼吸新鮮空氣,剛一開啟,一股冷風撲來,他不禁打了個哆嗦。也讓他清醒許多。
“陳碩,我們不該一直停留在這裡,我們繼續往下走吧!”藍風提議。
“這——”陳碩猶豫了。
“怎麼,捨不得你的白牡丹嗎?”藍風又開始奚落他。
“是啊!她對我說她就要剃度了,我真的好想阻止她。”陳碩向好朋友傾訴自己的心事。
當藍風聽到“剃度”兩字時,心覺顫抖了一下。他伸手摸摸胸口,怎麼會心慌?“那麼說,你是不想走啦?”
“也不是不想走,只是,只是真的有點捨不得。”
“唉——你真是遇到剋星嘍!”
“別取笑我了,我承認,我是遇到剋星了,也許你見了她,你也會心動的。”陳碩又開始回憶他見歐陽雪的那一幕了。
藍風聽了他的話,臉上的笑容沒了,他又轉回窗前,望向最遠的地方,他的心會動嗎?再怎麼美的人也打動不了他的心,只有她例外,那個隱藏在他心底最深處的可人兒。
“你不要說我誇張,真的,她美極了,哪日我帶你去看看她。”陳碩的幻想依然繼續著,他總希望那個白衣女子也能為他心動。
“到時候再說。”藍風走下樓去,留著那個愛做白日夢的花痴大少獨自一人做夢。
藍風來到樓下,端起酒杯繼續狂飲。他的心事有誰能夠知道?沒有誰。
為什麼她要出家呢?難道她有什麼苦衷嗎?陳碩平躺在床上細細地想著。這時我闖入她的生活去體貼她,安慰她,她會動心嗎?陳碩趕緊起來,他今天得再去一次靜寧庵。
“藍風,你怎麼又喝了,這樣對身體不好的。”剛下樓,就見舉起酒杯飲酒的藍風。他連忙跑過去奪下酒杯。
“你不要管我,你去找你的白牡丹嗎?”藍風搶過杯子,看著杯中的白色液體對陳碩說。
“嗯——”陳碩的臉“刷”的一下紅了,本來他長得就像個女人,這臉一紅就更像了。
“快去吧!她也許正在等你呢。”陳碩聽藍風這麼說,心裡竟高興許多。
“我走了。”陳碩興奮地出門就跑。
今天的天氣涼了許多,站在這山上,風吹著就更顯得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