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之情難以言表,比唐於藍領回家女朋友更高興。
老太爺又吩咐道:“若松、宏裕、學智,你們以後也要多練習書法,教導好子孫,這幅對聯先小心掛在廳堂上。等過了壽辰,再好好表裝裱。收藏起來也好日日欣賞。”
“是,爸。”
普通的賓客都已吃完,不少人再度前來給老爺子拜別。
正廳里人來人往,一時之間正廳又熱鬧了不少。老太爺年紀畢竟比較大,雖說身子硬朗,卻喜歡清靜,自己退居到後方中,將應酬的事交代給大兒子。
大兒子擔當重任,打起一百個精神。
原本打算讓唐若松陪同著黃主任、朱境淵等人一塊到客房裡用餐。可黃主任不願錯過這次在老頭子面前表現的機會,主動提出打下手,體恤民情,端茶倒水,忙活的不亦樂乎。
有賓客認識見過這位大人物,知道他是市長秘書,沒想到他一點架子都沒有,心裡佩服的不得了,還以為電視上宣傳那些當官為民都是作秀,想不到真的有如此好官。
忙活了又是一個小時,已經將近下午三點鐘。眾人終於在客房中落座。
共同入席的還有趙無畏、金方銳等一群安保人員。
三間客房裡擺了六張桌子,空調不間斷的吹送著涼風。
沒有入席的人還不少,又在庭院裡擺了幾張桌子。
老太爺坐主座,請朱境淵坐上首。
朱境淵哪裡肯,恭敬的又請唐文遠,唐文遠更是不肯,請村裡德高望重的老人坐下。
唐於藍深受老太爺寵愛,又是朱境淵的好友,所以也在這一桌中有個位置。
而唐星書和二叔的兒子,四叔的兒子都在附近席位上,看著唐於藍大大方方的和長輩落座一處,心裡十分不是滋味。
席間,老太爺坐了會,接受幾位長者敬酒。在返回房間歇息前,對唐於藍悄悄交代了一句:“乖孫子,以後朱家有什麼問題,你就幫襯著點。凌江市也快變天了啊!”說完,就由人攙扶回房。
唐於藍十分疑惑,酒桌上又不太好問朱境淵,心裡納悶,在朱境淵進房前,倒地和老太爺有什麼交流?
這時,唐若松湊過來,滿臉堆笑,小聲說:“老侄,你剛才寫的那對聯行雲流水,真是太棒了,你和朱大少關係這麼好,能不能幫我問點事?”
唐於藍眯著眼笑道:“二叔,朱大少就在這,有什麼事情自己問就好了。用不用我再給你介紹引薦一下?”
“現在還不用,還不用。”唐若松訕訕笑了笑,眼神裡有些緊張。
“二叔,你究竟有什麼事。不妨直接說出來。”唐於藍斜眼打量著他。
唐若松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說:“老侄,以前是二叔不好,一心只想著做生意,對你家關心也不夠。別太往心裡去,畢竟你爸他也是我親哥哥,我打算出錢給你家翻蓋一下,弄成二層小樓,你看怎麼樣。”
唐於藍笑道:“怎好讓二叔破費,更何況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現在我也賺了點小錢,幾千萬總是有的。蓋房子應該還蓋得起。對了,我也多謝二叔關心。”
“幾,幾千萬!”唐若松也不知是嚇的還是激動的,整個身子一哆嗦,手中的酒杯也差點掉地上。
“嗯,你看我爸的襯衣,就十多萬塊錢一件。”唐於藍淡淡的說,那神態完全是一副我不差錢的樣子。
雖說人靠衣裝。不過唐文遠窮困了大半輩子,穿上龍袍不像太子,所有一開始也沒太被人在意。
現在,唐若松細細一看,只見大哥大大咧咧的坐著,油脂濺到襯衣上也毫不在乎,胸口處那代表著奢華的商標大部分人都認識。不過看那精細的剪裁,上成的布料,絕對不是山寨和高仿所具備的。心裡生出一種十分沉重的挫敗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