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著脖子朝裡面張望。
果真,有幾聲慘嚎從房間裡面傳來,是個男子聲嘶力竭的叫喊聲,聽著讓人頭皮發麻。
“快,快報警。”
“剛才進去的不是孫民生麼?”
“啥?”一個穿黑夾克的瘦子猛地叫道:“你把我哥怎麼了?快滾開,我進去看看。”拔腿就朝裡面跑,從唐於藍身側衝了過去。
“回來。”唐於藍揪著瘦子脖子,也沒使勁,直把他拽了回來,丟在地上。
張大夫哆哆嗦嗦看著唐於藍,叫道:“鄉親們……你們看到了,他們都喊來幫手了……事情和我沒一點關係……我……”
“你什麼你。”唐於藍擒著張大夫手腕向內一擰,疼的他哀嚎連連,說道:“快,前面帶路。再敢叫,老子把你舌頭割下來。”扭頭又對蚱蜢和臭鼠說道:“你們倆別看熱鬧,堵在門口,誰都不準進來。”
蚱蜢和臭鼠倆人面面相覷,憑他們倆人這身板,估計擋住人也只有捱揍的份。
“你……你是哪的?”張大夫咬著牙問道。
“老子駭王軍團的”。唐於藍踢了張大夫一腳,訓道:“快點!”南城區是駭王軍團的地盤,借他們的名號辦事,會輕鬆很多。
果真,外面那些蠢蠢欲動的人們安靜了許多,就連拿著電話想報警的男子又悄悄把電話塞進兜裡。
“好……好……”張大夫不敢反抗,最主要是胳膊擰的鑽心的疼啊,面容扭曲,兩腿就像彈琵琶似的顫顫巍巍向前邁。
唐於藍只聽耳後一陣風聲,身子微微一側,一把掃帚從眼前掃過,這種掃帚是純手工製作的,竹梢做的把手,下面用鐵絲勒緊高粱穗。做工並不細緻,鐵絲頭翹起來足有兩三公分,掃在普通人身上刮破衣服,弄傷面板簡直輕而易舉。
唐於藍左手擒著張大夫不放,右手看也不看的叼住掃帚把,手腕一擰,竹梢劈裂,一分為二,二分為四,四分為八,擰成一朵麻花。
瘦子駭然向後退了兩步,張開手一看,掌心中割了好幾道傷痕,心頓時涼了半截,再也不敢有什麼動作。
此時,在右側白布簾後面的房間中,又有一聲慘嚎傳來。
幾個人慌忙進屋一看,不由得呆住了。
?這間房屋大概三十平米左右,一共有四張單人床豎排在牆體右側,中間被青色的簾布隔斷,床旁邊還放著輸液架,床頭櫃,塑膠椅等物品。
進門後的第一張床鋪上躺著個面板黝黑的中年男子,四肢都被繃帶綁在床上,動也不能動,而他左右小腿都已經骨折變形,疼的他哀嚎聲不斷,脖子上和腦門處青筋爆湧,豆大的汗珠不停滾落。
?那瘦子兩眼充血,看到床上那人,直接撲了上前去,伸開滿是傷口的手指,就要去解繃帶,嘴裡叫道:“哥,誰幹的,哪個混蛋把你的腿給弄成這樣了?”
張大夫走進門口,躲靠在一側,??耷拉著腦袋,畏畏縮縮什麼都不敢說。
“這……”劉院長剛剛張開口,馬上想到什麼,又閉上嘴巴,強忍著好奇,一句話也不說。
“叫什麼叫!”左邊布簾後面,緩緩鑽出一個蒼老的身影,手裡還拿著個鐵錘,嘴裡不耐煩的嘟噥著:“這傢伙真不讓人省心,剛才把我的藥罐都踢到床底下去了,跑哪兒去了,小劉,你過來給我找找。”
“嗯。”劉院長應了一聲,三步並作兩步,跪在床鋪邊緣,尋找東西去了。
這還是那德高望重,備受人們敬仰,而且頗有尊嚴的劉院長麼?
他究竟有多高的醫術?
唐於藍想著,目光朝那蒼老的身影看去。
那老者左眉輕輕一抖,像是受了什麼吸引似的,緩緩抬起頭來,和唐團長目光撞在一塊。
四目相對,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