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有人看著,也阻止不了她搞破壞!”
彷彿拼命要驗證許佑的話,以表示對這位新上司的忠心似的,門外突然響起了一聲巨響。
難得能在許佑一直特別自制的臉上看出一絲裂紋。
巨響聲讓許佑的臉有了一瞬間的驚悚,梁宇差點兒以為自己是太想看到許佑的臉上出現別的表情,從而出現了幻覺。
許佑挑眉,朝他露出一個“我說什麼來著?”的表情,立即轉身,箭步衝出了辦公室。
梁宇緊跟在他的身後,兩人出門一看,原本放在大辦公室進門左側位置的盆栽悽慘的倒在地上。
花盆中略微溼的土也灑出了一些,橫躺在地上的盆栽有點兒歪,就像一棵歪脖子樹,上面的枝葉晃晃悠悠的吊著。
跟盆栽一樣像棵歪脖子樹一樣釘在地上的,還有付蒔蘿。
許佑翻了個白眼,眼白朝下的鄙視著付蒔蘿。
他甚至都不用想就知道結果。
“這又是怎麼回事?”許佑溫文的笑,似乎一點兒也不生氣。
可是付蒔蘿生氣了,她討厭極了表裡不一的男人,尤其是許佑這種方式特別的惱人。
明明就不善良,卻偏要裝一個好人。
她雖然慌張,可是還是看到了他背對著員工們翻白眼。
只是不巧,他正好是對著她翻的。
付蒔蘿一臉的無辜,她能怎麼說?
她能告訴他,她只是正常的走路,可誰知道會碰到盆栽呢!
這話說出來,他會信嗎?
可是她還沒出聲,許佑便笑著朝她伸出手:“算了,這不重要,先扶你起來吧!”
付蒔蘿沒搭理他,嘴巴無聲的動著,就像是在喃喃自語,可是卻沒有發出聲音。
嘴巴沒有刻意,卻顯得微嘟,低眉垂眼的樣子,不知道在無聲的說著他的什麼壞話。
許佑這次確認這位付蒔蘿小姐對他的印象也同樣不好了。
因為她的目光先是看了眼他伸出的手,然後立即嫌惡的撇開眼,彷彿他手上有什麼髒東西似的。
她就這麼當著眾人的面,無視他伸出的善意,雙手撐著地面,自己站了起來。
許佑高高的挑眉,看著自己懸在空氣中,空蕩蕩的手掌心。
他頗自討沒趣的握了下空空的掌心,要笑不笑的收回手,將拳頭虛握的手放回到身側,微微靠後的側掩著。
這時候,他的嘴角終於揚起了勉強算得上是真正的笑意。
只是嘴角微彎的弧度還略帶著嘲弄,與欲接受某種挑戰的熊熊戰火。
只是其他的同事只能看得到許佑的後背,看不到他臉上的真相,還覺得付蒔蘿有點兒太沒有禮貌了。
許佑都表現出了善意,付蒔蘿還這樣實在是有點不識好歹。
有心機較深,立志要在職場這個戰場上打贏一場漂亮的仗,取得最終勝利的人,心中開始編寫出了一本《蒔蘿傳》。
認為她是藉此引起許佑的注意,企圖上位。
付蒔蘿也沒有看到許佑極富挑戰興趣的表情,她正忙著把盆栽給收起來,又旋風一般的,風風火火的跑去找來掃帚和拖把,把撒在地上的泥土清理乾淨。
她來來回回的跑了好幾趟,就是沒有看許佑。
許佑有種感覺,她不是不敢看,而是壓根兒就沒把他放在眼裡。
她忙活著自己的事情,完全忘了他的存在。
許佑做了一個聞人常做的摸下巴的動作,暗忖雖然別人都覺得他脾氣好又有禮,可卻決不會忽視他的存在。
實際上,他不是一個容易讓人忽略的人。
可是付蒔蘿明顯的,轉眼就將他忘在了腦後。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