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蓉坐在原來的位置上看著遲慕遠去的背影,聽著耳邊有些刺耳的聲音,也毫不猶豫的直接反駁回去。
“你若有本事,還讓人去請我做什麼?你告訴他,你把恆俞打個半死,把我囚禁在自己的院落之中,而且…還餵了藥給我們。”
沈月蓉也並不知曉傅恆鈺究竟是從何處得來的藥物。
這藥物便一直混在他們平時的飯中,沈月蓉前兩日不曾引用,身上還有些力氣,可隨著食物的分量有些過多,沈月蓉如今若是無人攙扶,甚至根本站不起身。
“你不必掙扎。”
他坐回了剛剛遲慕座的位置,臉上帶著譏諷的笑。
“我讓人給你們下的藥,自然不是中原,而是西域的一種花草,這種花草…會使人手腳乏力,也會使人墮入幻境,飲用過多,更會使人成癮。”
“我當初是怎麼瞎了眼並瞧上了你,又是怎麼…果然父親當年費盡心思,就想破壞掉你我二人婚事,看來當初父親…”
“你說沈家那老頭子!”
提到沈神醫,傅恆鈺的神色卻有些難看,“那老頭子死之前還在擔心著你,我都告訴他…我一定會娶你為妻,一定會對你負責,也不知道他有什麼可擔心的,就彷彿好像你身上有什麼寶貝一樣,值得我吸取。”
“你什麼意思?難不成我父親的死都是你動的手?你對得起我嗎?曾經我是真的喜歡過你,而且我還為了你而付出了我這雙腿。”
多年的痴情,可面前的人卻彷彿從未愛過。
“我怎麼沒愛過你?”
面前的人和年少時的那個人重疊。
如此明媚張揚的長相,確實曾經入了當年那人的眼中。
“我當年如此辛苦,想盡法子就想要將你迎娶入府,可你父親卻遲遲不肯,甚至不止一次貶低我的出身,雖說當時我確實無力攀附沈家門,可我是真的喜歡你!”
是什麼時候喜歡染的顏色,但也不如最開始時那般純白。
他們之間的感情,也越發的蕩然無存。
最後變得相看兩厭,無人再像從前那般願意相信對方。
“我還真是瞎了眼,把所有的心思全都用在你身上,甚至還因此而害了我父親。”
就算是他沒有親手殺了沈神醫,可這背後有多少謀算也是他出的手。
沈月蓉渾身感覺到惡寒,沒想到曾經他滿心歡喜帶去父親面前,許下非他不嫁的承諾的人,最後卻是個瘋子。
“行了,廢話也不想和你多說,總之…好好的做好你將軍府夫人的名位,放心,在我沒有達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前,你永遠都會是將軍府夫人。”
他一邊狂笑,一邊吩咐著在沈月蓉身旁的那兩個魁梧嬤嬤。把沈月蓉和青花拽回屋子。
“等等。”
沈月蓉瞪著面前的嬤嬤,聲音裡壓迫實感。
“我想問你,你一直讓我坐在這個位置上,可杜菀怎麼辦,如今杜菀的肚子眼瞅著已經快六個月,再拖,等到臨盆,這孩子就永遠都會被當做庶出。”
沈月蓉相信就算是傅恆鈺,願意讓這個兒子成為庶出,可杜菀絕對不會願意。
畢竟這府上已經有了一個女兒為奴隸,受盡他人指揮。
“我說了,他會是我將軍府的嫡出,更是長子,他是我們的孩子啊!蓉兒,他會管你叫母親,會給你養老送終,會一輩子守在你的身旁。”
沈月蓉有些愣神,想到他竟然能如此膽大,甚至這一切都已經算好了。
“你真要讓他成為我的兒子?真要讓他掛在我的名下?如果我死了,他就變成了沒有母親的孩子。”
“你怎麼就聽不懂我說的話。”
男人站起身,走到沈月蓉面前,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