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尚書的話,傅恆鈺的臉色慘白,他看了一眼沈月蓉,示意她為自己說兩句。
可沈月蓉卻沒這個打算,只是站在那裡,目光平靜。
傅恆鈺不敢太過明目張膽,只能裝無辜。
“尚書大人實在是冤枉下官了。”
“下官最近實在才得了官職,實在是繁忙,這才托夫人過來檢視,順便代我們一家人表示歉意!”
“蓉兒最是疼人,這才親自前來。”
三兩句話,倒把罪責都摘了出去。
永安郡主撇了撇嘴,這才和尚書說話。
“蓉兒他們來得有些早,我怕等了急,便著急忙慌的起了身,有點頭暈。”
“我原以為,這傅將軍是個疼愛娘子的,想不到居然把自家娘子推到前面,真是可笑!”
永安郡主這人,向來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根本不在意別人怎麼說。
傅恆鈺被這麼以上,心裡更不是滋味。
他自然不敢怪罪永安郡主,自然而然把所有的罪責都怪到了沈月蓉身上。
一定是沈月蓉和她什麼,這才導致這對夫妻都對自己有意見。
傅恆鈺颳了沈月蓉一眼,再次低頭。
“郡主說的是,下官以後一定好好珍惜娘子!”
永安郡主嘆了口氣,坐回了椅子上,而尚書也洗了手,坐在了永安郡主的身旁,下人們送來了熱好的糕點
尚書仔仔細細地將糕點切成了小塊,又晾了一會兒,才遞給永安郡主吃。
而永安郡主也習慣性地將頭偏向他那處,瞧著應該是他們平時的相處便是如此。
沈月蓉心中倒有幾分豔羨,如此心疼人的夫君,誰又不想要呢?
傅恆鈺見他們又不說話,心中急迫得很,又想起了前些日子的事,連忙開口。
“說起來,上次我們兩家小孩子之間的衝突,我還不曾向尚書和永安郡主道個歉,不如今日,由我做東,請二位一同吃飯,便向二位道歉。”
“這歉,蓉兒姐姐已經替你說過百遍,責任也是蓉兒姐姐替你擔了。”
“你這個時候就別再提了!你越提,我越覺得你沒有擔當,實在不是個好人。”
“傅將軍,我早就聽說過你的名字,更知道,蓉兒究竟為了你這個男人而付出了什麼,可你呢?三年之間連封書信都不曾有過,若非是如今蓉兒還在將軍府,是否你根本就忘了自己有這麼個妻子?”
永安郡主從一開始便瞧不上傅恆鈺,若不是沈月蓉,她也不會願意見傅恆鈺,早就讓人亂棍打了出去。
傅恆鈺從一進門開始,就一直在被教訓,這個時候已經憋著一口氣。
“我知道小侯爺的事,郡主覺得心中有委屈,可我同沈月蓉夫妻之間的事情,可與你們並無任何關聯,郡主是不是管得有些寬了?”
“傅恆鈺。”
沈月蓉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語氣中帶著幾分緊張。
“別在這胡言亂語。”
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什麼話都敢說,要是太后怪罪下來,整個將軍府都要完。
她可不想被牽連!
永安郡主氣不過,將一旁的杯子砸到了地下。
“傅將軍還真是厲害!既然你這說這是你們夫妻間的事,我不好過問,那我問問你,蓉兒也是神醫唯一的後人,更是陛下親自納的三品官員,你是如何待她的?”
“這可不是家事!是朝廷臣子之事,是國事!”
世人皆知,永安郡主囂張跋扈,卻沒人知道,她其實什麼都懂。
傅恆鈺也沒想到永安郡主會突然提起沈月蓉的三品官身,立馬慫了。
“郡主息怒,下官一時口不擇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