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母親……流血了!”
傅恆月大聲叫喊著,將在外頭站著的幾個人都叫了過來。
“怎麼了?”
沈月蓉有些厭惡的看了看他們二人,隨後朝著方木開口。
“扔出府去,我不想再看到他們。”
方木得到了命令,立馬走到了二人的面前,一隻胳膊拐起了一個,便往外走。
傅恆月嚶嚶的哭著,嘴裡還唸叨著。
“血……血……血”
“沈月蓉,你怎麼敢對我母親動手?”
“我跟你拼了!”
沈月蓉沒管他們,反而目光落在被撞破的桌腳處,有些心疼。
“明日找個木匠,讓人來看看,這桌腳能不能修補。”
這套桌椅,還是沈神醫在時,特意購置的,只是之前一直都放在庫裡,沈月蓉瞧著雖已過去三年,卻仍舊不曾有過破損,便拿出來用了。
這也是變相對父親的想念。
青花有些後怕,畢竟之前因為錢財上的事情,沈月蓉可是被將軍府糾纏許久。
“老夫人是在我們沈家出的事情,我們……要不要給其一個交代?”
沈月蓉搖了搖頭,“這有什麼?”
她嘆了口氣,“讓人送些上好的金瘡藥過去,若是問了,就說是老夫人在我這兒不小心磕到的?”
“是。”
沈月蓉也算是給將軍府一個交代,至於他們信與不信,便與她沒有任何關係。
傅恆鈺匆匆忙忙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回到府上的時候便聽人說母親受了傷,如今正在院中休養,便立刻跑了過去。
傅恆月和杜菀都在,看見傅恆鈺,傅恆月連忙走了上來,語氣中帶著哭腔。
“哥,你可得替我和母親做主,我和母親本來只是好意,想邀請嫂子一起回來過年,可她不僅拒絕了母親,還動手打了母親。”
傅恆鈺走上前,有些心疼。
老夫人一整個額頭上都包著紗布,看起來有些嚴重。
他轉過身去,詢問著身旁的大夫。
“我母親的傷如何?可需要什麼特殊……”
“令堂的傷並沒有什麼要緊,就是擦破了些皮,最近這幾日不要碰水,按時換藥,飲食上多注意些,不要吃些辛辣過甜的食物,過些時日便會好,不必太過於擔憂。”
“那就好。”
傅恆鈺拜謝過大夫,又讓人拿了些銀錢送其出府。
傅恆月在一旁哭哭啼啼,倒是杜菀走上前了來,挽住了傅恆鈺的手。
“姐姐並非如此衝動之人,從前……她很是尊敬母親,是不是這其中有所誤會,月兒,是不是你們之間因為什麼起了衝突才會如此?”
這個時候,正常表現自己的時候,杜菀當然不會放過。
聽到這話,傅恆月也止住了哭聲。
“哥哥,你當初真給我娶了個什麼都不是的嫂子,你可知道……她想要這幾個店鋪的流水,她說……她在的時候,這幾個鋪子的年末流水就有上萬兩,可是這些年府中花的錢絕對沒有這些,我看平時那些流水所剩的銀錢全都被她吞了,如今……她還想要錢。”
傅恆月抬頭望了望杜菀,杜菀眼神的鼓勵,更是讓她繼續開口。
“原本……她拒絕了母親一起過年的想法,母親也覺得不妥,就沒再提,可是想著快過年了,哥哥也要跟京中的幾位大臣們多走動走動,怕是在銀錢上花銷就大,難免會補不上對她的虧欠,就想著……能寬恕一分是一分,可卻沒想到……”
她說著便又落了淚珠,“她不願意,還說趁著年末流水,讓我們把錢都還上,還怪我們……”
“這些話都是出自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