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若是放在從前,沈月蓉也沒什麼可擔心的,畢竟這是他的分內之事,可是現在不知為何,她卻有些過度擔憂。
“陛下的旨意?”
遲慕點了點頭,“太子將賑災的銀兩送去了受災地區,但卻不曾在那留下負責管理的官員,有了錢,自然那些普通的百姓也不再像之前那般規整,來來回回出了幾場打架鬥毆的事,殿下很是重視,所以便派我過去看看。”
“太子去送錢,既然如此這種事為何不讓太子就近解決,反而非要讓你從京城再特意去跑一趟?我怎麼總覺得…”
沈月蓉雖不想過多的猜疑,但如今事情就在表面,她還是有些擔心。
“真的沒事的。”
遲慕拉著她,坐了下來。
“陛下是為了那些無辜百姓,更何況太子的行徑你我都知,這些事情若是交於他處置,怕是那些百姓幾乎都會被他亂棍打,用於解決。”
太子雖表面仁和,實則背地手段殘酷。
“還有一事。”
遲慕看著她,“我這次去,主要還是怕太子將你們好不容易送出去的銀兩眯下,到時候那些百姓仍舊過著朝不保夕的日子。”
“這銀兩都已經過了陛下的面前,也不貼了賑災糧的標籤,太子不至於?”
那些人終究是普通百姓,更是皇族立足的根本。
沈月蓉本覺得他怕是不會如此。
“你還是將太子想得太好,而且他做這些也不是真的為了那些百姓好,不想讓陛下責怪。”
他了解太子,更知道太子心中究竟在想些什麼。
“我離開京城之後,不管發生什麼,你都要一直待在福中,不要去玩外面的風雨,就是實在有想做而不能做的,你就讓人去找永安,千萬不要自己動手。”
沈月蓉看著遲慕,隨後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你去吧。”
遲慕趁夜出城,不想與任何人衝突,卻沒想到了第二日清晨便有人打擾了沈月蓉的安寧日子。
她冷漠的看著面前的人,覺得他們確實有些過分之至,
“今日杜夫人打算如何?”
她看著面前的女子,杜菀冷漠開口,“現在王爺可不在京城,我倒要看看你身邊還有什麼人能夠保護你,我若是你,此刻就該好好做狗。”
“做狗?不如做傅恆鈺的女人。”
她看著面前的人,笑著說道。
“你家那位,前些日子還來找過我,你猜他跟我說了什麼?”
杜菀聽見沈月蓉的話,神色有些慌亂,畢竟這段時間可嚴防死守,卻仍舊沒有攔得住他們二人的相見。
沈月蓉見她如此緊張的樣子,笑出了什麼聲。
“原是…你也有如此在乎的東西,你在外如此汙衊我的名聲,費盡心思毀我名節,可曾想過這些對於我來講是有多可怕之事?”
原本沈月蓉和遲慕二人的事情便有些複雜,宮中那位一直不太允許他們二人的事情,而現在外面傳的沸沸揚揚。
她同傅恆鈺和遲慕二人的事情,恨不得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一二。
“你明明知道這段感情當中,究竟是你先同他在一起,還是我同王爺在一起,可卻睜眼瞎,恨不得將所有的過錯全都套在我的頭上。”
沈月蓉並不是不知道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一切,不過是不想計較太多,再加上自己的日子是過給自己看的,與旁人無關。
可如今他前腳剛走,後腳再次登門嘲諷,讓沈月蓉有些忍無可忍。
“杜菀,你我二人究竟是誰更不擇手段些,又究竟是誰上不得檯面,誰心裡清楚,別總是覺得自己才是那個最無辜的。”
沈月蓉還記得杜菀曾經做下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