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在西方的也不是很多,雖然他有四分之一的義大利血統,口音也完全沒有異樣,但是還是和別人不一樣的。在他只是小角色的時候無人理會,而當他漸漸的踢出一些成績,受到教練的注意,那些原本排斥他的、孤立他的,開始了對他的打壓。
“你好像覺得無所謂?”在有一次他被球隊中的其他人聯手教訓了一次,而依然執拗的練習後,那人帶著點異樣的說。
“有什麼關係呢?他們就算打了我,也不會有什麼進步,我只要努力,總有一天,會超越他們。”
“正也,不要和別人比較,你只要努力,總有一天,會超過他們的!”他的母親總是這樣告訴他,其實,對這句話他是很厭煩的,但在那個時候,他張口說的,卻是這麼一句。
“是嗎?那你努力吧。”那人說完,第一次沒有看完他練習就走了,再之後呢?再之後他就回日本了,再見時,已是八年之後。
八年,他成了日本的球星,但亞瑟比他的變化更大,當年那個狼狽的、沉默的少年,成了博納羅蒂家的家主!
在那個宴會上,就連那位他一直覺得,連仰慕都非常困難的父親,謙卑的跟在那個人的身後,而那人,卻表現的一直都很淡漠。
“小林正也?”
“啊,是亞瑟君啊!”
“我就知道,你會記得我的。”
那人非常高興的樣子,他微笑,其實忘了,但一金一藍的眼睛畢竟少見。
他和他交談著,而那個一直都不承認他的父親,非常困惑的看著他,他知道,有什麼東西,從那一刻,要不一樣了。
亞瑟喜歡他,這是他從最開始就知道的,但他卻始終裝作不知道,所有的暗示都被他裝糊塗,而明示……在那人不能開口之前,就被他化解了。因為他知道,這是他今生,最大的籌碼。
(下)
按摩著頭皮的力道,不輕不重,但如果是那個人的話,絕對不會這麼對他的吧,更有可能的是,他拿著毛巾,幫那人打理。
那麼長的頭髮,要打理起來,真的很麻煩,要完全的吹乾,起碼要半個小時,還要被那人嫌棄。
“你弄疼我啦!”
“笨手笨腳的!”
“羅轉都不是這麼做的!”
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他說話,起碼在他二十歲之後就沒有了,但那個人卻那麼理所當然的說出來……那個人說什麼都是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我要汽車!”
“我要巧克力!”
“我要和你上床!”
……連上床的事情也可以說的那麼直接、那麼幹脆,就彷彿,那種事並不算什麼的……
對那個人來說,也的確是不算什麼吧,所以,就算他們上過床,在說要走的時候,也再沒有回頭。
……一次也沒有。
是他趕那個人走的,想了很久,然後終於在那一天說出了口,然後那個人真的如他所願的走了。在另外一個國家,但是,卻經常會聽到他的訊息,看到他的身影……在報紙、在雜誌以及在電子廣告牌上。
一開始是什麼心情呢?
不在意吧。
好像就是沒有太多的觸動,然後不知道為什麼在那一天,看到了一個小孩子吃蛋糕,那是一箇中西方的混血兒,棕色的頭髮,黑色的大眼,穿著白色的米奇裝,很快樂的咬著奶油蛋糕。
那一天,天很好,雲很白,陽光燦爛,微風輕柔,給人一種睡著了就會有好夢的感覺,而他,卻突然的,渾身冰冷。
止不住的顫抖,還有一種無法遏止的恐慌。
第一次看到那個人,他也是在吃蛋糕吧,吃的嘴邊都是奶油,瞪著一雙大眼。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真的算起來,並沒